针尖对麦芒,应星也不是省油的灯,握住修长手指往下一压,叫他握住炽热的性器。另一只手摩挲着凸起的肩胛骨,像是将蝴蝶收入掌心。直到对方开始扭动身子,才去解自己的裤带,不想打了个死结,丹枫骑在他腰间捂着嘴笑,裙摆迤逦盖住双腿。
匠人平素是抡锤子的,力气不小,竟然直接拽断了腰带,那根可怜的布帛发出清脆的撕裂声,被束缚已久的器官拍在他后腰,丹枫心里咯噔一下,“老实”匠人看他的眼神像狼,而他就是即将被吃干抹净的羊。愣神间裙子已经被抛到一边,张扬地挂在花枝上。
匠人低声笑了:“有夫之妇这般勾引人,嗯?”带着粗茧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湿淋淋的穴口,“景元没碰过这地方吧,还挺紧。”
虽说如今将八成精力用在锻冶之事上,应星也并非毫无经验之辈,尚在学宫时弟子之间心照不宣地传递着春宫图,后来烟花柳巷也是一段时间的应酬之地。到了罗浮不乏向他暗递秋波的女人,像丹枫这般的是实打实罕见。
丹枫双手撑住他的肩,暗骂一句登徒子,偏又难以抑制情欲。应星嫌动作不便将他掀翻到身下,后背便贴上如茵绿草,能嗅到泥土清新的气息和辛夷花腐败的甜腥。
“怎生的这般窄。”
丹枫把他脖子搂着,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波月镇毗邻波月古海,虽以古海为名,实则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方八百里,汪洋一片,洪水滔天,无以为称,乃因其波光如月,命之曰波月海。后来时光荏苒,湖面缩减,不复当年盛况,前加一古字,成为持明口中的波月古海,亦简称古海。传说古海有不朽之龙庇佑,生于斯长于斯的持明均以龙裔自称,年年舞雩祭祀,祈求风调雨顺。医与巫本是同源。丹枫生在祭祀家,按惯例要继承饮月君之号,研习医术的同时主持典仪。
本该如此,可丹枫出生的时候经验老道的接生婆手一松,银光闪闪的剪刀掉到地上,半晌才哑着嗓子说此子是半阴阳。喜气洋洋的产房陷入沉寂,持明族本就子嗣困难,新诞下的孩子却是畸形儿,万万不能继承大统。族长沉吟片刻,给她包了厚厚的红包,宣布将幼子充作女儿养大。名字则指了窗外绛红的枫树,唤作丹枫。此后世道艰难战争频发,持明族终于无法避世,向罗浮求助,不能生育的丹枫便成了联姻首选,最后在景家众多小辈中嫁予景元。罗浮派青壮年保护持明,持明的医者提供治疗。
丹枫只说:“非男非女,实为不祥。”
“我都叫岁星了,还在意甚么不祥?”应星轻轻拨弄着他的阴核,比寻常女子大很多,在刺激下颤颤巍巍抬起头,呈现出樱桃一样的熟红色。丹枫在他的抚摸下浑身爽利,面皮薄又不好说出口,于是闭上眼由他去。
早在他接受引诱的那一刻,就该料到今日了。
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架在男人肩上,三根手指在湿滑的穴道里抽插,握锤的茧,刀和火留下的伤疤,粗大的指节,从不同角度蹭着穴肉,留下细密轻微的痒意。处子之身最是敏感,丹枫自己只是在外周抚摸过,很快就被玩得泄了身子,淅淅沥沥流下水液,在指尖拉出长长的银丝,最后因为重力坠落,挂在青翠的草叶上边,亮晶晶的。
他嘤咛一声偏过头,正巧有落花砸在头上,应星就着白花紫红的蕊吹气,对他说:“我进来了。”
这不是征求意见,甚至不是情人间的呓语,而是实打实的陈述。匠人终于撕开最后一层人的表皮,露出兽的本性——不如说他本就是桀骜不驯的野兽。怒张的蕈头率先冲入,紧随其后的是茎身,烧火棍一样捅进去,等丹枫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体内膨胀的异物,表面的血管经络都清晰可感。第一次哪有不痛的,他在撕裂的痛感里发出尖叫,声音在喉咙里发出一半唇瓣就被男人咬住。这个姿势他们贴得极近,血液几乎倒灌在头脑里嗡鸣。偏偏刚刚的手指还在阴蒂上按压揉搓,于是因为疼痛萎靡的蒂珠再次充血挺立,顶着应星宽厚的掌心。
“哈出去,你这条坏狗。”尾调带着气音,让丹枫的话不似发怒,反而像是调情。不想应星真的听话地退出去一截,只用前半根捣,一丝血被带出来,不过没人在意,适应这种痛觉后丹枫简直痒得要发疯,伸手去抓地上的草,指尖掐碎辛夷花肥厚的瓣,留下一片苦涩而芳辛的水雾。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夏天,院子里的藕花开得正好,一个女人盖着厚厚的被子被抬进来,面色潮红汗珠滚落。送来的女人的是她婆婆,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医士怕患者中暑掀开被子,只见威风的雪色狮子犬伏在人身上,人兽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雄性动物成结是为了防止交配的雌兽逃走,放在此刻显得荒诞不经。丹枫同狮子犬对视,被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冷汗浸透衣衫紧贴脊背,小腹反而涌上热流。不,那眼睛不是漆黑,是银紫色。
丹枫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男人一手就压住了少年两只手腕。野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只是不想看见身下人挣扎罢了。手腕几乎要脱臼,他惨白着脸说别捉了胳膊要断了,又抬起脚踢男人的腰,反而被整个人提起来抵着树干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