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要强楼少爷默不作声地又将人架在了肩上,这回符肃北倒是没再作妖,两个人顶着无数震惊的目光磕磕绊绊走出了大门,等到终于把人死狗似的往车上一甩,楼舟渡拍拍手,问步持:“他家住哪?”
到家时已过了凌晨一点,楼舟渡嫌恶地把车里死沉沉的人扛出来,正想着这姓符的小子醉起来倒是没什么耍酒疯的坏毛病,谁想两人刚进
他力劲不小,脚下的alpha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一副彻底醉死过去的样子。
这人名叫步持,是个beta,符肃北的铁哥们之一。他家几代都是医生,因着祖辈曾给符家做过家庭医生,两家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一小时前,刚洗完澡的楼舟渡接到这人轮番轰炸的电话,求他帮忙过来接喝酒喝到人事不省的符肃北。
“楼——”
然而步持这人不知中了什么邪,被拒绝了也不死心,纠缠不休,一副他再不来接人符肃北就要因酒精中毒而亡的架势,拉黑号码后竟又换了电话打过来,甚至惊动了他妈致电前来劝说,好说歹说把他逼得头发都没吹就出了门。
步持擦了把汗,连忙揭开话题:“少爷,先帮忙把人给带下去呗?”
楼舟渡嗤之以鼻,这姓步的实属病急乱投医,求谁不好求到他头上,怕不是嫌符肃北这傻逼活得太长,请他来给人减减寿。他虽然顶着这么一个晦气的名头,也的确厌恶符肃北公然乱搞的行为,但却没那个闲情为了点脸面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捞人。
楼舟渡:“那你家……”
楼舟渡看着他就窜火:“人呢?死了没?”
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房。
楼少爷脸都绿了。
他早已过了能不顾后果把符肃北往大街上随处一丢不管不问的年纪了。
楼舟渡说:“臭烘烘的,让你的人扛。”
“少爷您真贵人忘事,我在t市待不久,哪有房?都住的酒店。”
没有办法,楼舟渡只好嫌弃地俯身。
alpha满身酒气,嘴唇乃至呼吸都是滚烫的,就这样重重贴上了楼舟渡的耳根,呼出的热气儿全钻进了那口耳孔,调戏似的。
结果二人一回头,包间里那几个少爷也不知是不是被楼少爷气势所摄,早就带着陪酒走了个精光。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的尿性,他几乎要怀疑他其实根本没醉。楼舟渡伸出五指把住符肃北的脸迫使它移开,正要起身叫酒保来抬,一旁的步持无意似的问:“楼二,你不会抬不动他吧?”
楼舟渡冷笑:“找我就放心了?不怕醒酒汤里下砒霜?”
权当收尸了。
楼舟渡不耐烦了:“那你就给他订间房权且住着呗。”
楼舟渡眼皮子一掀,那人就条件反射闭了嘴。
步持早习惯了他的脾气,引着他往另一边看。
“哟。”楼舟渡又用脚尖把他跟拨个物件儿似的拨回来,看着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讨厌面孔,挑挑眉:“他不是传言千杯不醉金枪不倒吗?这包的小情儿裤子还没脱呢,他就先不行了?”
楼舟渡眼里闪过一丝狐疑,这几个人向来跟符肃北站在一边,怎么这次看到他在场还能跑得这么快?
“楼小少爷!”不知从哪儿又窜出来一个人,堆着满脸殷勤笑:“你可算是来了。”
“要不我喊一个力气更大的——”
让他总有一种掉进陷阱里的怪异感。
传言中的符大少爷正四仰八叉地歪倒在沙发上,扣子解开,胸膛大咧咧敞着。楼舟渡走近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这不知死活的人,突然抬起脚,把人踹得翻了个边。
被关系复杂的宿敌喷酒气是什么感觉?
步持赶紧:“老符在t市的租房上月就到期了。”
楼舟渡:“……”
“那哪儿行。”步持瞄了一眼车里的人,飞快说:“老符醉成这样,肯定得有人照顾。他最近不刚接手了符氏部分高层业务嘛,身份敏感,找外人来咱可放心不下。”
步持:“……”
话是这么说,楼舟渡虽醉心艺术,家族业务全都是由父兄打理,但怎么说也是五大世家的人,知晓其中利害。而排开他与符肃北的私人恩怨,楼家与符家其实一直十分交好,是同一战线的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符肃北身高近一米九,打小就是个壮小子,楼舟渡跟他打这么多年架,靠的都是巧劲,直接比力气那是从没胜过,但作为一个成年alpha,扶一个醉醺醺的人还是绰绰有余,谁知刚把这醉鬼架起来,符肃北就失衡了一样往他这边倒,楼舟渡下意识去撑没撑住,轰一下两个人齐刷刷摔在了沙发上。
不得不说,符肃北不张他那张气人的嘴时,整张脸光看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是那种格外讨人喜欢的阳光俊朗,面对一些容易心软的女性时极其具有欺骗性,楼舟渡小时候每每跟他掰到长辈面前,不知道因为姓符的这张脸吃了多少亏,别人看了是心动,他看了则是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