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拽住她胳膊,力道不容反抗,这让宁姝想起了水缸里那会,他也是这么一副霸道的模样。
双颊慢慢红了,呛声道:“那个狗就是你!”
无缘无故又被骂了,秦琅被气得一滞,刚想给自己讨个公道,就看见少女面颊上那淡淡的绯色。
这让秦琅也忆起了那日的风景和感受,自然也晓得了宁姝这么避着他的缘故。
蓦地也害羞了起来,然尽管如此,秦琅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直勾勾盯着人瞧。
“你是不是记恨我那日在水缸里……”
“你还说!”
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宁姝瞬间就炸了,羞愤之下,宁姝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恼……”
见少女反应激烈,秦琅吓得不敢再说,生怕人又被他气着了。
气哼哼地瞪了秦琅一眼,宁姝扭头就走。
现在的她不能再看秦琅这张脸,只要一分神,宁姝就难免想起那个吻,浑身都不自然。
被少女这么含羞带煞地瞪了一眼,秦琅丝毫没恼,还一脸受用,看着宁姝扭头走,他屁颠屁颠就跟上了。
钻进了车里,宁姝便以为自己安全了,可迟迟没等到燕语上来,宁姝才要探出头看看,就看见秦琅一头扎了进来……
看着秦琅俯身凑过来,宁姝全身都绷紧了,一息回到那时,她颤着声音道:“你、你想做什么!”
宁姝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变了个性子,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
“天冷了,我今日不想骑马,也想进来坐会……”
在宁姝身边坐定,少年大剌剌地伸展着双腿,自在地像是自己家的车子。
宁姝气急,忍不住上手推了一把道:“女眷和病弱之人才乘车,你这样的进来也不嫌掉面。”
是了,大历风俗如此。
除了女眷和行动不方便的病弱之躯,正常的健壮男儿极少乘坐车驾,往往出行都是策马,若真有身子康健威武的男儿整日乘车,多少是会被笑话的。
秦琅这般,宁姝便拿话刺他。
然秦琅却是浑然不在意,对他来说,能近得心上人温香软玉的身,让他被笑一路都成。
“那就让人笑去,我又少不了一块rou。”
看着秦琅赶也赶不走的无赖模样,宁姝毕竟不是以前的宁姝,便一时心软容下了他。
燕语瞧着里面没动静,便知是姑娘允了,自觉地坐在了车夫身侧。
牛车缓缓行驶,离了英国公府们,朝着西市过去。
一路上,秦琅都在试图跟宁姝搭话,宁姝难以抑制心中的局促,做出一副爱搭不理的姿态。
第一次,宁姝觉得兴道坊距离西市这样远,远的好像永远也到不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装睡起来。
脑袋往车壁上一砸,宁姝便道:“睡觉了,别扰我。”
然脑袋才靠上,那边又开始出幺蛾子了。
“靠着车壁多硌人,不如靠着我,来,我扶你……”
说着,宁姝便感觉人挤了过来,似乎是要捞她。
宁姝吓得当即弹起来了,也不睡了。
“不用,你退开。”
冬日里,人穿得本就多,外头再披件斗篷,两人往车里一坐,加上秦琅是个爱伸展的,软榻上几乎没了位置,秦琅稍动动,宁姝都能敏锐地感知到。
少年笑出了声,忽地大着胆子问她道:“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琅这话问得似是而非,像是问此刻,又像是在问那时。
宁姝哪里能让他看了笑话,立即做足了姿态,佯装随意道:“我害羞?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一番狡辩掷地有声,然秦琅却是不信的,反而将胳膊肘拄在角落里的小几上,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嘴也不硬啊……”
“啊!你不要脸!”
好似全身的气血都涌上了天灵盖宁姝没忍住尖叫了一声,也不管什么分寸不分寸了,径直扑到人身上就捶了起来……
秦琅自然是接住了人且任由着人捶了起来,那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听这阵仗,燕语还以为是自家姑娘真被欺负了,扭头就推开了门,然看见的却是让她脸红撤退的一幕……
车厢里,她家姑娘正生猛地骑在秦二郎身上,两手正扒拉着什么,情绪激动,像是要吃人。
而秦二郎呢?
正试图攥住姑娘乱来的双手,被逼至角落,看着有几分想反抗但又舍不得的模样。
燕语还哪敢吱声,忙关了门继续老实坐了回去。
都定亲了,她家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燕语就当没看见了。
随着门一开一合,两人都注意到了,宁姝也冷静了下来,自觉丢人,连滚带爬从人身上下来了。
又拿出了山洞那一套,将身上斗篷一扯,宁姝将脸罩住了,自己在里面崩溃了一阵,直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