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岁月是那样美好,美好到一旦回忆起来,殷诗对李泽渊的心就会软上三分。
和记忆里一样,他曾经珍惜过的少年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从来没对任何人示弱过的语气,可怜巴巴的问他:
“阿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么?”
李泽渊太知道殷诗的弱点在哪里了,他知道自己一旦示弱,那么殷诗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软。
他不信殷诗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十三年里就算是一条狗都有了感情,更何况是这十三年以来事事都顺着他的殷诗。
果然,原本想来送个水就走的殷诗,眼底闪过了几分挣扎,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阿诗,那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对,”李泽渊趁热打铁,软着嗓音轻轻的跟殷诗说话,就像小时候他犯错后跟殷诗撒娇那样,乞求得到对方的原谅。
殷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地面,半晌就在李泽渊以为殷诗会原谅他的时候,对方只是把被子搭在他肩膀上,低声道:
“陛下,天色已经晚了,您先就寝吧,被子是昨天刚晒过的,没有人盖过,不脏的。”
说完之后,殷诗就直接转身回屋,没有再看李泽渊一眼。
他现在不想和李泽渊探讨谁对谁错的问题,因为侧屋里面还有一只正在生气的大粽子需要他哄。
果然,等殷诗推门一看,原本还露出两只眼睛的大粽子,现在完全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躲在被子里面悄悄的生闷气。
殷诗:“……”
看这副模样,生的气肯定不小。
没有办法,自己招惹生气的人就只能自己去哄。
殷诗抬脚朝床边走去,随着他和床铺的距离越来越近,床上的小娇妻也暗搓搓的挪动着屁股,一点一点的往床角里面挤。
“一歌,”殷诗叫着他的名字,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离自己远远的小娇妻,歪头想了一会儿后,开始学着平时一歌跟他撒娇时候的模样,说着好话:
“你别生气了,我们家一歌是这片大陆上最最好的人了。”
夸完之后,殷诗还抬手轻轻的在一歌后腰的位置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但一歌怒了,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痛斥殷诗道:
“你干嘛呢,臭流氓!谁允许你碰我尊贵的翘tun了?!”
原本还想再安慰两句的殷诗:“……”
“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在生气呢,我很生气很生气,”一歌咬着被子角,含糊不清道:“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都怕!所以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哄哄我!”
殷诗头痛的揉了揉额角,开始想着法子的安慰一歌,什么好词他都安慰上了,甚至还给听好话听的快起来的一歌锤肩膀。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
一歌持宠而娇起来连他自己都怕,殷诗越是宠着他,他就越是尾巴往天上翘,爽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最终殷诗什么好话都说尽了,他盯着面前还躲在被子里面不出来,跟个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的一歌,脸色一沉干脆不哄了。
殷诗下床把灯一吹,自己掀开被子整理了一下,随后钻进去,两眼一闭说睡就睡。
还等着殷诗来哄的小娇妻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所以他悄悄的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用大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殷诗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这才彻底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殷诗啊,”一歌用手揉了揉殷诗的耳垂,身体一点一点的往殷诗身边蹭,讨好的把手伸进了人家的被子里面,拉着人家的小手,软着嗓音叫:
“殷诗啊,生气了?”
殷诗气定神闲的闭着眼睛,听不出来什么情绪道:“我困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起来敲钟。”
一歌不满意了,他来了一个饿狼扑食,直接压在了殷诗身上,把脑袋埋进殷诗脖颈里面钻来钻去的,哼哼唧唧道:
“不要嘛不要嘛,陪我玩陪我玩,人家不想睡不想睡!”
殷诗被压的闷哼了一声,皱眉骂道:“一歌!我看你是柳大妈家里那只天天除了睡就会吃的大公猪么!你他娘的想压死我啊!”
闻言,一歌抱住殷诗不说话了,但是抱得力度却越来越紧,差点没把殷诗给勒死。
一歌闹腾的时候很正常,但一歌一旦沉寂下来,就让殷诗想起来了那天雷雨过后,一歌奇怪可怕的模样,对方身上的气势就像蛇一样,紧紧的缠绕着他。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殷诗长聪明了,他也不嫌疼,当即反抱住一歌,耐着性子问:
“到底怎么了?”
一歌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用脸颊蹭着殷诗的脖颈,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尖舔两下,把殷诗抱得死紧死紧的。
殷诗也惯着他,只好闭上眼睛,安抚性的用手轻轻的拍着一歌的背。
他今天忙了一天农活,拍着拍着自己反倒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