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子要是知道殷画心里是怎么想的,肯定二话不说再往他rou里插一刀,看这个不懂感恩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没有力气说话了。
不过有一说一,可能是加了滤镜的关系,虎子觉得屁股底下的人rou板凳还是挺好坐的,毕竟殷诗现在已经是梨花镇的人了,谁敢说梨花镇里人的坏话那就是找死。
梨花镇里的人都护短,自己人互相对骂可以,但是外人敢骂一句?
抱歉,不行,打的你回娘胎重造。
张虎子舒舒服服的坐着人rou板凳,抬头看看天,逗逗鸟,时不时的再玩一玩殷画的头发,终于等来了自家老娘。
这次送殷画回京城的任务交给了柳大妈和张虎子。
至于为什么一歌要把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妇人,原因总共有两个。
原因一,镇外的人打不过柳大妈和张虎子,一个会河东狮吼,一个小小年纪就是个白切黑,匕首玩的贼溜。
原因二也是主要原因,一歌嫌他们天天过来找殷诗说话,他看在眼里烦在心里,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两个电灯泡给踢出镇去。
然后他就可以和殷诗过二人世界了,两个人甜甜蜜蜜,你黏我粘,小手拉小手,晚上盖着同一个被子睡觉觉。
光是想想这个场面,一歌就爽到不行。
张虎子不知道一歌Yin暗的想法,活了三十多年的柳大妈能不知道?
她大呼一声“不要脸”,然后在走之前还不忘记给殷诗叨叨千万不要轻信一歌的任何一句话,一歌就是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可不能把我们殷小兔叼回窝里强了。
但她哪怕再不愿意,最终也只能背个小包袱,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殷画,上路了。
一歌没说多久到京城,也没给个时间限制,所以娘俩儿也就不急,慢悠悠的带着殷画在路上走着。
念着殷画一条腿彻底瘸了,他们专门问许需借了小毛驴,让小毛驴在前面晃晃荡荡的拉车,把殷画扔了上去,算是发挥一下无处挥洒的善良。
而柳大妈抱着张虎子坐在小毛驴上,心情很好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妈,那个花好好看啊,”张虎子看见一朵紫色的小嫩花,一时之间觉得新奇,所以从小毛驴上跳下来把小花给摘了。
随后将花轻轻的斜在了柳大妈的耳边,眼睛亮亮的,开口夸奖:“花好看,妈更好看。”
顿时,柳大妈的心开花了,开了一朵好大的花,把张虎子抱进自己的怀里,“啾啾啾”的亲了好几下,直呼“不愧是娘的大宝贝子”!
被扔在马车里面的殷画目睹了全过程,恨意在眼底凝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心里暗骂:
“这两个蠢货,等我回到京城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现在赶紧多笑笑吧,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他在张虎子和柳大妈欣赏风景的时候,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也不知道柳大妈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马车上没有安车帘,所以他只要微微坐直身体,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殷画的记忆力不差,他抓紧时间记着周围的景象,当暗卫这几年让他学会在脑海中绘制简易地图的技能,不多时就大差不差的把梨花镇周围的景色记下来了。
等他回到京城后,就把这些消息告诉李泽渊,以李泽渊对殷诗的注重程度,肯定会派人把梨花镇里的人都给杀光!
一想到梨花镇里血海满天的样子,殷画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期待又畅快的笑容,眼睛上抬隐晦的看了看坐在小毛驴上说话的二人,自己得意的不行。
却熟不知,张虎子正悄悄的跟柳大妈说:“妈,他在干啥啊?”
柳大妈陶掏耳朵,满不在乎的吹了吹:“记地图呗,还能干啥?”
张虎子揉了揉自己光溜溜的小脑瓜子,直率的开口:“唉,他真傻,真的,他光以为记住景色就行了,却不知道这些景色都不是真的。”
梨花镇被一歌设置了阵法,想要真正找到镇子在哪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柳大妈美滋滋的摆了摆自己耳朵旁的小花,掏出小镜子自己欣赏了一下,漫不经心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仅坏,还傻。
这几天,母子俩故意绕了特别多的弯路,殷画记地图都快要记傻了。
每日吃饭的时候,殷画的地位比小毛驴还低。
小毛驴还能啃口鲜嫩多汁的草或者吃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他却只能吃干巴巴的烧饼。
每天辛苦拉车的小毛驴长胖了,而每天躺着辛苦记图的殷画却变瘦了。
原本殷画还挺没Jing神的,直到他看见那栋熟悉的雄伟城楼时,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后满血复活激动不已!
京城到了。
李泽渊登基之后,自然什么东西都要好的。
尤其是皇宫,更是重新装修了一番,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皇城威武庄严,四周古树参天,红墙黄瓦尽显金碧辉煌,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