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授下午好,我是谭成,隶属于华国安全部门。”
看姜盏柠视线停留在后方,坐在长桌前方的男人主动开口道:“由于您的情况比较复杂,对您的调查目前由我接手。”
安全部门?
姜盏柠明白过来,平静问道:“是有新的,更严重的举报对吗?”
“您猜得没错。”
谭成讶然看了她一眼:“一些……关于您剽窃他人学术成果的举报材料,当然这不是我接管调查的主要原因。”
“有人举报你在布拉科参与防火墙项目期间,帮助其剽窃我国政府信息。”
“……你说什么?”
姜盏柠瞳孔微缩,很快冷静下来:“证据呢?”
谭成将所有纸质材料摊开到她面前:“这些是对方提供的布拉科防火墙源代码,圈起来的部分是实时传送信息给公司的构架。布拉科这代防火墙的初始框架好像是由你主持设计的。”
“但我没有设计过这些。”
姜盏柠五指攥起:“光凭一份源代码能说明什么?后续加的也有可能。”
谭成紧紧盯着她,随后将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这是对方发过来的视频,您看一下。”
姜盏柠眯眼细瞧,看了会才发现是开发部门的办公室。
马多克翻完所有防火墙资料,问她道:“既然能做线性树储存,那能否上传资料云备份?”
助手小陈将马多克的话翻译成中文,姜盏柠听完皱眉:“线性树本身就是储存作用,为什么还要做备份?”
“怕终端出问题啊,想连通另一端做下备份。”
马多克挠头:“我们前面的拓扑一直有连通到布拉科终端备份的,这样万一防火墙崩了,电脑的关键信息还能在终端找到,防患于未然嘛。”
马多克跟她接触没多久,连华国谚语都会了几句。她闻言笑出声:“那行,我回去研究看看,弄出来了给你。”
视频到这里便终止,姜盏柠脸色刹白。
……连布拉科公司的监控录像都弄到了。
完全就是做好准备要对付她的。
她五指紧紧攥起,仔细回想之前推行的防火墙全框架,终于发现端倪:“我设计的这份代码只在面向群众的版本有推行,面对政/府的没有这项功能。”
“有证据吗?提供这份监控的人愿意出来作证您在官方使用的版本里设计了这个。”
姜盏柠皱眉:“我所有的防火墙工作内容都在公司日志里,一查便可知道。”
“问题就在这里。”
谭成转了转笔:“布拉科是跨国公司,就算是真的,只要对方政府不同意我们调用布拉科公司内部资料,我们完全干涉不了。”
姜盏柠愣怔:“我……晚点给贝拉克打电话。”
“能证明肯定是最好的。”
谭成起身道:“但是在您没有提供相关证据之前,我们可能要将您目前所有的研究暂停,相关资料搬走调查。”
他边说边朝身后同事示意,两人随之起身。
“待会他们会跟您回家一趟,把你家里所有的研究资料都带走,在调查完毕之前,您不能离开京市,希望您理解与配合。”
姜盏柠定定盯着桌面纹路,许久才出声:“……好。”
几人说完便坐电梯下楼,进入姜盏柠的办公室收拾走所有资料,随后又和姜盏柠回了晖园一趟,将所剩不多的资料全部带走。
门被最后出去的人带上,在玄关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姜盏柠坐在客厅沙发,定定盯着窗外。
她不能坐以待毙。
得想点办法
姜盏柠拿起手机,刚要拨打贝拉克的电话,动作蓦然顿住。
……她跟贝拉克只不过是合作过一个项目而已,非亲非故,对方凭什么会愿意把她任职期间的所有工作日志发过来。
手机突然不停振动,姜盏柠看了眼来电,按下接听键:“聂老师。”
“盏柠,你是不是认识祝家的人?”
听筒那边传来聂教授激动的声音:“我突然想起来,是中研院的创始人之一,何松则何院士,跟祝家交情甚笃。”
“何院士的脾气比较臭,谁的面子都不给。但因为当年他出国深造时曾被强制留居当地过,最后是祝慕森的爷爷出面各种积极交涉,千辛万苦才将人带回来。”
“何院士当众说欠了祝家一个人情,如果日后有需要欢迎找他帮忙。”
聂教授苦口婆心道:“如果你跟祝家关系不错,可以问问祝家能不能帮忙。毕竟如果这件事耗到最后,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恶意造谣你,那肯定是你受影响更大。但如果何院士肯为你的人格做担保,那这件事的结果又不一样了。”
姜盏柠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老师我再看看。”
“有什么事能比你学者的名声更重要?”
聂教授一听就知道她不愿意,气得哮喘都快复发:“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