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戳烂了碗里的牛rou丸,闻言含笑道:“你哪个阶段我都喜欢。”
季书辞已经差不多习惯他时不时蹦出来的情话,轻声回了句“我也是”,夹了几筷子肥牛给他让他好好吃饭。
摆了半桌的外卖吃到最后也没吃完。
季书辞收拾了一部分放进冰箱当早餐,让谢衍之先去洗澡,今晚早点睡,明天去商城给家里补点日用品。
谢衍之“嗯”了一声,临走前瞟见鱼缸上贴的约法三章,那还是他刚来不久的时候季书辞写的。
他目光定在第二条上面——不准晚上十一点后吵吵闹闹。
十一点。
谢衍之沉默片刻,两人上次可是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觉。
想到这他立马回房间拿了只笔,一本正经地在上面划了几条又粗又长的红线。
季书辞从厨房出来,一脸纳闷地看着他。
谢衍之双手握在一起,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不好。”
季书辞没懂:“为什么不好?”
“你这么遵守规定的人,要是十一点过后就不能喊出声的话,对你身体不好。”
“是我火辣的身材。”
布谷城二楼的Jing品店大清早接到一通来电,昨天预约见面的客人因为时间问题临时取消了。
店长忐忑地输入单号,确认真的是时间原因而不关服务态度的事,这才安下心。
“不好意思麻烦了。”
电话里的声音平静淡定,但可能是天冷感冒了,听起来有些沙哑。
店员应道:“没关系,等您下次有空了在约。”
季书辞放下电话沉沉叹了口气,他小腹上还搭着谢衍之半条胳膊。
他把被子拉高了点给人盖上,决定等他醒来后严肃探讨一下两人以后在人类生命大和谐上的问题。
多久一次,一次多久,这些还是先定好比较稳妥。
毕竟按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再过几天还真不一定受得住。
他淡淡望着天花板,开始整理一会儿要讲的稿子。
闹铃突兀地震动了几下,他低头切屏幕的时候无意看见联系人里季蔼蔼的头像,微微愣了愣,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叶进同上次让叶蕊偷听对话的意思就是要告诉她季书辞的事,她天天熏陶在董酥白跟姜烯的爱情下,对同性恋这件事接受度极高。
不仅没意见,反而还有点暗戳戳的兴奋。
她哥不谈女朋友果然是有问题!
而叶进同毕竟是做娱乐圈生意的人,什么没见过,对这些也不抵触。在中间当个和事佬,没法明确表态,但也跟季书辞说让他安心,季蔼蔼那边他去磨。
这几天除了这一大一小通风报信外,季书辞跟季蔼蔼基本没有联系,连家庭群说话都不回消息。
他熄了屏幕看着眼前的虚点发了会儿呆,知道这场持久战短时间是结束不了了。
高三上学期就剩最后一个月了,学校举办了为期三天的运动会想给学生放松放松脑子。
其实就是换种意义的调休,这三天落下的课程全靠后面加班加点补。
这就导致季书辞这一周都待在学校,别说回家了,五楼的楼梯都没走出过几次。
除了每天叮嘱家里那个极度不自律的人在家按时吃饭早点睡觉这个保留项目外,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面。
紧赶慢赶在统考前把教学任务走完,从老师到学生都是一副被鬼吸干Jing气的样子,蔫不拉几,半死不活。
池涴今年的深冬来得有点晚,十二月中旬才飘下第一场雪。
轻飘飘的雪花落得人心颤,以世界为画板镶嵌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在五颜六色的白里跳一支属于冬日的舞。
季书辞接了两瓣雪花融在掌心,收拾好东西准备开车回家,谢衍之刚好给他发来了三张照片。
一张是在堆雪人,一张是跟阿拉斯加的合照,一张是他吹头发时的对镜拍。
谢衍之总喜欢shi发睡,季书辞跟他讲了好几遍容易偏头痛他就是不改。最后还是他说每打卡十次自己就帮忙吹一次,这才把人唬住。
那只狗是谢云瑶的。
她自从离婚后就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周琦期间找过她几次,次次痛哭流涕地说自己知道错了,没了她活不下去。
谢云瑶动摇过,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生活不是电影,能挽回的感情少之又少。她知道男人有一就有二,真正能做到痛改前非的人不多,但她不相信这种好事能给自己碰上。
她们学校最近事情也多,谢云瑶光是分心照顾孩子都手忙脚乱了,不得已只能把不等式先托付给谢衍之照顾。
谢衍之惦记这条狗很久了,想都没想就杀上门给捞了回来。结果养了几天发现是真喜欢,就跟季书辞商量他们自己也养个小宠物过日子。
季书辞回去的时候,谢衍之早就整装待发跃跃欲试地坐在沙发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