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很软,若有似无,唇角还沾了点红,温度剥离。
又被撩了下,慢慢站直身子?,陈星烈低笑,“是?挺甜。”
别有下次。
翁星走前面,咬着棉花糖,口腔里都是绵密香甜的草莓味 ,“刚刚你生气了么?”
“我那么小气?”他挑眉,淡回。
“那你走那么快。”翁星回。
还不是她说他做的棉花糖丑,还当那么多人面。
“你说呢?”陈星烈俯身,冰凉指尖轻捏她耳垂。
“我不知道?。”杏眸清澈,梨涡浅浅,翁星顺着夸他;“我男朋友好厉害来着,还会做棉花糖给我。”
“喜欢?”他问。
两只耳朵都吃完了,有点甜到腻了,翁星还是回:“喜欢。”
认真考虑了下,他回,“可以买台机器回来。”
“别吧……”翁星打哈哈,找理由:“我不想让你这么累嘛。”
后面一根棉花糖,还是?哄着他,和他一人一口吃完的。
路过商场,他选了双白色运动鞋给她,蹲在试衣镜前,帮她换鞋。
手指修长?,翁星看?着他的模样,轻轻回:“对不起。”
停顿了下,陈星烈回:“怎么?”
“我送过宋墨白一双鞋。”她静静说出口,那也是?aj的款式,而那时候明明她男朋友是个鞋控,“你以前很爱鞋。”
指尖凉,微蜷缩了下,陈星烈起身,点了支烟,嗓音凉,“那你还能送他一辆车么?”
他现在玩车。
“我要是送了呢。”翁星一本?正经开玩笑道?。
“你敢。”冷冷一句,他弯腰,食指轻捏着她的下巴,漆黑眼眸里是浓郁而深沉的占有欲。
她有过男朋友,和别人亲密,他忍了,可以当这事儿没发生,但如果此?后,她还敢有那种举动。
他弄死那男的。
怔了下,那瞬间,翁星在他眸间看见了戾气,心底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到底有多在乎自己。
有点心疼,翁星摇了摇头,“骗你的,我不会了。”
她踩着那双运动鞋站起来,抱了抱他,“都和他没联系了,只喜欢你一个,陈星烈。”
“我们去等会去买菜吧。”翁星想?和他待一起,哪怕只是?简单的洗手作羹汤。
指间烟雾缭散,垂了点眸,他神色间锋利才敛下,低低“嗯”了声。
逛超市,翁星想买的东西总是很多,在前面走着,把生鲜区选了个遍,他推着车在后面,选了一大堆零食,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有盒装的酸梅糕,翁星想?拿。
他皱了下眉,摁回去,“城南那家还在。”
现做的老字号糕点,酸梅口感也酸而不腻,夹杂着丝丝甜,是翁星从小吃到大的。
小时候欺负他时,就爱哄他让他回家给大人说想吃这个,买回来后她清扫一空,后来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他也总是为她准备着这糕点,一周独自跑城南好几趟,不辞辛劳。
在国外这几年,她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糕点了,慢慢也就忘了念想?,速食的一堆米粉沾着点酸梅的,她也吃得下去,明明以前那么挑剔。
鼻尖一酸,翁星丢下那糕点,“你是要去给我买哦?”
低笑了下,他伸手牵她,“对你老公要求这么低了。”
“别乱叫。”翁星脸红了点,又到旁边生鲜区选了条鱼。
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心底慢慢变得平静,陈星烈觉得很好,这很像婚后生活。
捉弄地抓了把她的黑发,他嗓音低哑,带着点笑意?,懒散道:“不是要嫁我?”
翁星嗔了下他,“哼。”
“这鱼你会杀吗?”她问。
“不会。”他回得坦然。
俩人又去找小摊贩杀了鱼才带着一大包菜回去。
陈星烈让人把车开过来,新鲜的菜放满一个后备箱,沿原路返回。
“去你家吧。”翁星开口。
“昂。”眸里静了瞬,他顺着他回。
…
汽车沿着山路往上,别墅在山顶,虽是?市中心,却远离喧嚣,闹中取静。
周围也没什么人家,和湖珈山那里的别墅位置很像。
他一个人住这儿,院里有管家和保姆,司机住在外房,不过大部分时间是没人的,安静得只能听见远处的海浪声。
别墅外是蜿蜒陡峭的山赛车道?,一圈一圈,像看?不到尽头。
提着菜往屋里走,翁星换掉鞋,刚进?屋里,就听见嘶哑又尖利的一声“啁啁”。
没开灯,过道?光线很暗,翁星在黑暗中没看清那东西,被吓了一跳。
扶着门,门缝渐渐开了,她看清屋内发出叫声的东西。
是一只翅羽漆黑,瞳仁锐利发亮的鹰,抓着椅子?蹲着,正注视着她。
被吓得尖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