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十三进入元奇凛的房间打扫,浴室传来水声,十三逕直走入浴室,元奇凛正在浴缸中泡着热水澡,长长的黑发掛在浴缸边上,十三拿了条毛巾替她将shi发包起……。
十三说:「天真先生今早来过。」
元奇凛惊问:「你怎么没叫我呢?」
「你从我房间出来时,他就坐在沙发上。」
「有吗?我没看见。」
「所以叫了你也没用,况且我不觉得我叫得醒你。」十三照顾元奇凛起居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有多爱赖床没人比十三更清楚。
「好吧,算你有理。」元奇凛从浴缸走出,十三拿起浴袍替她穿上,元奇凛问:「我没见到他就算了,裴谜见他了吗?」
十三单膝跪地,一边帮她系上腰上的浴袍带子、一边答:「见了,裴谜很少主动接近客人,今天却很反常与天真先生搭话。」
元奇凛托起十三的下巴,揶揄:「你反应还是这么慢呀,亏你活了这么多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不明白。」
「你上次跟我说,天真第一次来誓言屋的时候,裴谜多嘴跟他说了和生意无关的话,对吧?」
「对,他叫天真先生别相信你。」
「裴谜那个烂个性,会那么好心提醒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要小心我?就算有人在他面前被我剥皮分尸,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这样你还看不出来?」十三头一歪,还是懵懂,元奇凛翻了个白眼,敲了他脑门一大下,骂道:「笨死了!」
元奇凛无奈地走出浴室,她在梳妆台前擦拭保养品,接着上好妆,吹乾头发后将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头,她去衣帽间挑了一件连身裤,喊来正在刷洗浴缸的十三帮忙拉上后背的拉鍊。
十三帮她拉上拉鍊时,目光停在她后颈上的蛇形图腾,他的手指抚过图腾,少有表情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元奇凛从全身镜看见十三的神情,说:「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这个纹身。」
「不能除掉吗?」
「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吧。」
「纯血族的人数一直在减少,次血族又不具繁衍能力,道家、洛家想找其他纯血族借种,我觉得应该低调一点,别让他们发现找上门,否则会变得很麻烦。」
「能不能像个男人?光是躲有什么用?元家都死得只剩一个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真要借种,我们也不亏。」
「你真的不在乎?」
「反正带孩子不是我。」
元奇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推开十三,她刚开房门、身后一隻手猛然伸来,碰一声强硬地将门再次关上,随后她感觉肩膀被人抓住,下一瞬,侧颈传来尖物刺入的疼痛感,又shi又热的触感伴随着被吸吮的胀痛刺激着她每一个细胞……。
十三全身都在抗拒元奇凛刚才的发言,他不顾是否会引起元奇凛反感或责怪,衝动地露出尖牙、咬上她的脖子……。
「你说谎了吧?」他的嘴沾染着她的血,与平时的温柔语调不同,那是强势又具有魄力的质问。
元奇凛露出满意的笑容,称讚:「终于有个男人的样子了。」
「你故意激怒我?」
「道家也好、洛家也好,我从来没怕过,你也别想当缩头乌gui,除非……你忍心看我一个人被他们两家生吞活剥。」
「我不会让他们碰你一下。」
「十三啊,别轻易许下誓言,你永远不会知道违背誓言后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在誓言屋里……。」
三大纯血家族的关係十分复杂,他们彼此忌惮,又不得不为了延续纯血家族而结盟,数百年来,因为纯血族人数骤降,要维持族内通婚以保持血脉纯净越来越难,遑论近亲结合导致的基因缺陷的风险,他们只能寻求其他纯血家族的帮助,但他们不愿族人外流,因此发展出一套借种机制。
多年前,元家出了意外,致使家族几近覆灭,只有一人倖存,道家、洛家至今不知元家只剩一名成员,还以为元家是刻意藏匿行踪,因此不断寻找元家踪跡,万一元家的状况被道家、洛家发现,毫无疑问元家将成为待宰羔羊、任他们为所欲为。
誓言屋只有被挑选中的人才能找到,换句话说,誓言屋是最安全的藏身处,但元奇凛躲了这么多年实在腻了,既然总有一天得面对,逃避又有什么用?她不顾十三的劝戒,天天在旭日城晃荡、露出后颈上的图腾,等待着道家、洛家的到来,她深信与其整日担心行踪被发现而过得小心翼翼,不如把门打开、随时准备迎接来客,至少主动权在手上,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元奇凛脖子上的咬痕颇深,可见十三这次下手不轻,鲜血顺着颈部留下、染红了衣领,元奇凛抱怨:「衣服都弄脏了。」
「买新的。」
「那也太便宜你了。」
元奇凛扯着十三的白衬衫领口,使劲一拉,力气之大让最上方的两颗钮釦接连迸开,十三结实的锁骨与胸膛若隐若现,但元奇凛更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