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凝视安古在胸口画十字圣号,神情悲悯又淡漠。他平等地注视所有人,同时目空一切。
过往的纵情声色,仿佛一场幻梦。她闯入男人的世界,想搅个天翻地覆,却发现无论如何摧折,都无法撼动内核。
“[各位教友,现在我们大家认罪, 虔诚地举行圣祭。]”
众人俯首,一时间,礼拜堂静默得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波本盯着自己脚尖,觉得无聊,偷偷抬眼。
然后她立刻埋下头,触电般浑身颤抖。她许久没这么兴奋过了,以致快遗忘这种感觉。上次体验到,还是成为机械师之前:她和金外出捕猎,首次击杀了猎物。但收获的喜悦没让她忘情到那个地步。只有瞄准的那一刻,才体会到灵魂都为之震颤的极乐。因为她清楚,这发子弹即将贯穿猛兽心脏。
波本终于弄懂了安古高潮时的表情。之前无法将其拟合,是因为她从未见过他忏悔。
肉体迎来绝顶愉悦之时,他唯一盼望的,是赎罪。
“[我罪,我罪,我的重罪。]”波本随众人槌胸,但她不会悔改。
“[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神父回以忏悔词。
随后是圣餐礼。波本将领受的圆饼翻来覆去查看,最终判定:这玩意儿绝对不好吃。她对弥撒已失了兴趣:食物难以果腹,还要念经。
众人唱起谢圣体,波本张嘴对口型,耳朵竖起。她轻易辨别出了男人嗓音。和平日说话不同,歌声温柔悠扬,如大提琴。有点想听他用这个声调呻吟。
但今天没戏。从神父表现来看,传动装置彻底失败。她站得腿脚酸软,而他屁股里塞根按摩棒,还步伐平稳,面色如常,头发都没乱一根。
“请大家祈祷。”神父手握十字项链,双手并掌,合在胸前。
所有信徒闭眼,除了两个人。就像潜伏在村庄中的狼,无需事前密谋就能识别彼此。出于追逐猎物的本性,他们同时睁开眼睛,随即在对方瞳孔中看到自己。
事态本应发展成猛兽间的角力,但其中一方主动臣服,献媚般露出肚皮。
在女孩注视下,神父祈祷手势变作V字,托住自己下巴,传递神旨的嘴唇缓缓张开,饮过圣血的湿润口腔暴露在外。像是故意要让她看得更清楚,舌头沿指缝伸长。烛火照耀下,银珠闪亮。
得到祝福后,人们逐渐散去。神父俯身,再度亲吻圣餐台。这标志着弥撒的结束。
波本最后加入,也准备最后离开。安古是要给她做午饭的,与其回去,不如就在原地等。
作为实际助祭的玛丽满面笑容,收拾好圣器,表示这是神父康复以来村庄举行的首次弥撒:这一切多亏了她。波本不擅长回应感谢,屡次用眼神呼救安古前来救场,但他背朝她们站立,如一尊雕像,对暗示毫无反应。
玛丽再次道谢后,转身出门。礼拜堂内,只剩下波本和男人。
“你怎么没帮我——”她呆愣,眼见神父身体摇晃,像是醉酒般,即将失去平衡。身体先于思维,冲上前去。
他手撑圣餐台,才勉强没有倒下。看清来人,才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走向女孩,但肉体实在无法维持,膝盖一软,如土委地,倒在波本怀里。
“喂,醒醒。”波本无奈,拍打安古脸颊。他头发汗湿,满面红潮,体表高热如火炉。即使是处于昏迷状态,也像是在被不断折磨,表情隐忍而痛苦,唇间溢出断续喘息,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她轻推男人。好沉。真是飞来横祸。男人本身的体重叠加上金属义体,就像巨树,快把她这颗小灌木压垮。好在他适时醒来,黑眸湿润无神,许久才聚焦。
“你怎么这副模样。”如一只连续发情七天的狗,只差把“和我交配”写在脸上。
“仪式期间…呃…不可以。”汗珠滑过额头和鬓角,他有气无力呻吟,在与欲望的搏斗中已疲惫不堪。只言片语中,波本大致明白了他的解释:作为弥撒的司铎,要引领信众,因此不能屈服于淫行。所以他压抑了所有生理反应,强逼自己无视欢愉,终于撑到仪式结束,层层累积的过量快感一次性爆发,屡次强制高潮下不仅路都走不动,大脑也快烧坏。
先不说这种操作是如何做到的。姑且归结于心理暗示吧。所以这人现在是被肏傻了吗?
否则怎么会紧抱住她,就像溺水者攀紧浮木。他们之间,还没要好到那种地步。
“热。”脸被迫埋入饱满胸膛,快要窒息。她伸手去推,指腹不小心擦过金属环。肉眼可见的,凹陷乳头迅速硬挺,小石子般顶起布料。之前有这么敏感吗?她起了实验的心思,隔着布料捏住乳环拉扯,手掌覆上右边胸肌揉捏。
“呜、不行、要靠乳头要去了?——”嘶哑嗓音潮湿黏腻,似带哭腔。
她收手,起一身鸡皮疙瘩,后悔之前说想听男人呻吟的话。不对,或许在她脑内有这个念头时候,他的淫荡值已经过载了。
“起来,去圣具室。”她不想弄坏他身上如此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