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心思细敏,隐隐约约从云音身上捕捉到了些什么,他看云音的眼神疯狂,云音避他不及,他多次在连婓面前哭诉陈玄的事情,连婓却不耐烦嫌他事多,反倒还质问云音是不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怕陈玄向他告密。
陈玄跟的连婓时间太久了,若不说云音,对连婓的忠心绝无一二,难怪连婓信任他的紧,就连云音在他面前的美人计也是不管用。
陈玄知道云音又背着他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心里气急,这几日一逮着云音就侮辱轻贱他,“小贱人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别以为我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云音白了脸,他撇过头去,他太单纯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即使极力地想掩盖,陈玄脸色一变,他拉着云音的手将他抱入怀里,“到底什么事情?贱人!说!”
“呸!”云音朝他脸上吐了口水,“放开我!唔!放开!”
陈玄愣了愣,随即魔怔了似的闻着云音身上的香味,“真香……好香啊……”
“啊——”云音被他按在地上就要猥亵,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云音被他恶心地要吐,情急之下抓到手边的一个小香炉往他脸上砸去,陈玄避开的及时,但还是划开了一个口子,刺痛让他反射性地松了手,Yin沉地捂着脸,云音吓得颤颤巍巍地起身躲在柱子后面,他被吓得可怜,第一次做了伤人的事情,手还在颤抖。
“别,别过来……”云音看到陈玄捂着脸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云音抽泣着退后,陈玄没能进行下一步动作,连婓回来了,他扯开一个Yin森的笑容,“sao货,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你。”
总是这样被陈玄威胁,云音脆弱地要崩溃,身体也越发虚弱起来,连带着对连婓冷着脸,数次因为忤逆连婓被拉到密室里调教受罚,身子也带着乌青的鞭痕。
每次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脑海里就想着夫君才勉强撑了过来,连婓清楚地知道他想什么,只是最近想的实在过于频繁,什么惩罚的手段也用了,xuerou都被鞭子抽的烂红,御医也来了不止一次,受了御医的警告,贵妃若再这样受着调教下去以后要落下病根,连婓便停了手,气的把他关在栖云宫里冷落。
云家人靠着云音在京城里一路官运亨通,如今家族里好几个子孙都做了朝中大员,这时候云音被皇帝冷落无疑让云家人慌乱起来,他们如何从小小的滁州来得这京城受的天家重用,所有人心知肚明。
即使如云中鹤这样卓尔不群的能人,若说没有云音,他恐怕也一辈子做个县令老死在一个偏僻的州县,到底是占了云音做贵妃的光。
族中老太爷当即拍板让云幼焉和云中鹤以及族中几个年轻的子弟进宫去看看贵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有让当今圣上能继续宠爱贵妃,那么云家今后的荣华富贵才能继续。
云幼焉拖了贵妃的福,她如今在左丞相家地位一时无两,风光无限,每每遇到了什么难事,只要提及贵妃的名字无一人敢小看她的,云音被冷落了,她是比谁都要急,云家其他人亦是如此。
云音被关在栖云宫半月有余了,连婓铁了心的要冷落他,这半月竟然一日都没踏进这儿来,云音好歹得了喘息,心中无比窃喜,谁曾想云家人来了。
连婓知晓云家人此行的目的,就准了人进来。
以为是来看自己的,可是他们的话却让云音感到无比寒心,云幼焉拉着云音的袖子,“弟弟,云家不比以往了,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我们大家都好给你出出主意,现在要紧的是讨陛下欢心才是。”
“是啊,我的贵妃娘娘,你可知外界都是怎么传的,陛下半月没来了栖云宫,说是有了新欢,云音你啊要好好地伺候陛下,切不可因为小事胡闹。”云音的哥哥满脸愁容,看着云音的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二哥说的是,我来时向太监打听,不过就是些小事怎地就闹了起来,云音你太不懂事了。”
“这不就是胡闹吗?”
“别耍性子了,快去认个错吧。”
云音心碎地哭泣,他被连婓关在这金丝笼子里折磨,日日夜夜被噩梦缠的睡不着觉,胆颤心惊地过日子,他的这些亲人倒好,在外面享着他的益处,他平日里被连婓折磨鞭打,不见他们关怀来看一下问一句,关键时刻听闻他失了宠就急匆匆地进宫来,连面子也不装了,就这么冷言冷语地劝他要向陛下低头认错,要伺候好他,他们这些个哥哥姐姐才能继续外面的荣华富贵。
他衣服穿的单薄,一抬手就露出了手腕上的乌青,他皮肤敏感,半月前的乌青到现在还没有消散,看得出连婓对他的惩罚的狠厉,离得他近的云幼焉看的心里一顿,随即瞥过眼去,“就是一些小事,云音去认个错吧,以后荣华富贵的日子还少吗?”
云音脸色苍白,大病初愈,哭过后就没那么伤心了,他看着清冷的地砖,“……我想休息,你们出去吧。”
“这……”
云家人不肯离去,似乎非要从云音嘴里套出个答应的话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继续那些个劝他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