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他们之前几次都要来的漫长且折磨。军雌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这种不安让他肌rou紧绷、外加呼吸困难,等到夏恩终于放开他、且解了Jing神力桎梏时,劳埃德膝盖一软,直接摔进了床褥之中。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小雄子已快速地攀爬上来,手脚并用将雌虫压到自己身下,四目相对、由上至下,气势汹汹地发问:“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您想干什么?”年长者也不挣扎了,叹了口气单手抚上少年的肩。
“我睡不着。”夏恩干巴巴道,有些烦躁,而在嗅闻到雌虫身上似有若无的雪松味后,又多了点恼恨。
该死的劳埃德!让他等了这么久!他从吃饭时就在脑补如何讨回利息,结果他会的花样齐齐都过了一遍,这只虫还没现身。然后呢,天可怜见的终于听到他回来了、进房了,他居然就木头虫一样的站那不动了!
最可恶的是,早上的事还没完呢,他就想拍拍屁股,直接一走了之?!
“您哪里不舒服?”一听他睡不着,雌虫身子猛地向上弓起,就要起身叫虫。
“……有虫误会我,我不高兴。”
“……”劳埃德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但和之前一样,仍不知如何回应。
“我要抱枕。”黑暗中,夏恩等了一会,只听到雌虫平稳的呼吸。于是他改换策略,用仍然有点干哑的嗓音委屈道,“虫型抱枕。”
迟疑了两秒,帝国上将起身:“您稍等一下,我去冲个澡,十分钟就好。”
“十分钟也不行!”夏恩一听就炸了,也不顾刚才伪装的柔弱可怜模样,直接双手一张,拦腰将把虫扯回来,三两下扯掉雌虫的衬衫纽扣,眯眼抿唇,语气森然:“我困了,现在!立刻!马上!陪我睡觉!”
小少爷明显动怒了,劳埃德只能认命般地扯开被子,将两虫裹了进去。而等他刚刚调整好姿势,一个脑袋就枕到了他的胳膊上,正是心满意足、达成所愿的小雄子。
随之扑送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幽香。是雄虫的信息素。虫族不FQ时,信息素只有离得很近才能闻到。劳埃德近几个月已经很熟悉少年身上的香味,但每次亲昵之时,还是会为这味道心醉神迷,甚至想要伸出舌头尝一尝。
黑夜里,雌虫冷峻的脸部线条不觉柔软下来。他忍不住低下头,将鼻尖埋入少年蓬松细软的发丝间,另一只手搭抚上对方的肩背,侧耳静听彼此起伏的呼吸。
在他宽阔厚实的怀抱中,夏恩蜷成一团,眼皮愈加沉重。雌虫身体很热,是旺盛生命力燃起的生命之火。骨子里的那股Yin冷被驱散了,他感觉自己全身都仿佛浸入温泉之中,热烘烘得大脑都空白了。
几分钟过去了,雄虫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劳埃德试图从少年颈窝下抽出胳膊,哪只才挪了一点,闭着眼睛的夏恩轻哼道:“动什么动?”
帝国上将以为自己惊扰到了对方,即刻原地静止。二十分钟后,当洛奥斯特小少爷发出轻微鼾声时,他再次尝试脱身。但又一次失败了。
金发少年睡眼朦胧,手上劲却很大。几秒过后,他那双蓝瞳完全清醒了,浮现出清楚明晰的不快。他翻身压住雌虫,用手触上他的胸膛:“劳埃德,既然你不困,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做点有趣的游戏吧……”
夏恩的手不规矩地四处乱摸,不待雌虫回答,微凉的躯体就缠了上来。劳埃德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于是小雄子的吻落空了。
“将军阁下不想要?”
睡了整整一天,夏恩依旧止不住犯困,但昨天晚上劳埃德换了那身衣服后积攒的渴求还在。他本来念着雌虫奔波劳累替自己善后,难得发次善心想让对方好好休息,结果没想到这虫不识好歹,还一而再再三的挑衅。
这微不足道的闪避,激出了对方Yin阳怪气的称呼。这是夏恩生气的前兆,劳埃德很清楚,可他却无力安抚。菲利特亲王的话混着回程路上他的自责,在他脑中起伏波荡、喧闹不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可以半推半就。他是心烦意乱,但身体已开始兴奋,雄虫也是。这和过去的那么多夜晚没什么区别。他甚至都不需要解释,只要抱住小少爷,就可以避免一场冲突。
但劳埃德很明白,此时他最该做的是克制,而非放纵——千里之堤溃于蚁xue,他已经一步走错步步错了,怎能再放纵这种危险的情愫继续滋生……
洛奥斯特的小少爷需要的是合格的一次引导者, 以及可以无条件依靠的坚强后盾,而非一个年纪可以当他雌父、生性古板无趣的雌虫。
这种源于特定情境下而滋生的依恋,持续时间不会太久。他是更年长的那只虫,他必须坚守住最后的底线,时刻保持清醒。
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应该有所动摇、或改变。无论小少爷对他是什么看法。讨厌他、憎恨他、还是……
“您的身体……”
如何抉择显而易见。雌虫垂下眼帘,避开雄虫近在咫尺的一双蓝瞳,口中那个简短有力的答案怎么也出不来。他大概太累了,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