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昨天晚上你和忆慈吃着我煮的粥,躺在我身边,特别安心,终于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思宁,我爱女儿,更爱你,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爱又怎样?
思宁想,她猜不透周君彦的心思,不知道他要娶自己到底是因为给他生了个孩子还是她现在是红港富豪何元丰的女儿,跟他门当户对足以匹配?
一直以来,自己渴求的都是一份纯粹的感情,她爱这个男人,才会无力抗拒,心甘情愿任他予取予求,她也希望,这男人对自己也是一样。
母亲带她去参加过几次西式婚礼,神父对新人说的新婚誓词让她很感动很向往: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它理由,都爱他(她)、照顾他(她)、尊重他(她)、接纳他(她)、永远对他(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和周君彦有了忆慈,她爱女儿,舍不得离开她,难道自己现在要为了孩子委屈求全吗?
从红港离开的时候,母亲罕见得没有提出陪自己一起前来,只是握着她的手让她随着心意行事。
“思宁,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你想和周君彦在一起也行,想把囡囡接回来也好,只要你开心快乐,别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爸爸妈妈,有整个何家。”
想去好不容易才和自己团聚的父母,思宁不禁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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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君彦回来,周忆慈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得给芭比娃娃换衣服,眼睛却不断往房间里瞟,他走过去,抱起女儿问道:
“妈妈呢?”
“妈妈说进去换衣服,我知道她是不高兴了。”
周君彦皱起眉,不赞成得看着女儿:
“你怎么惹妈妈生气了?”
周忆慈胖嘟嘟的小藕手搂着父亲脖子,奶声奶气说:“妈妈问我要不要跟她去红港,我说我要跟着你。”
她狡黠得又加了一句,笑得像得了逞的小狐狸:“我还说希望妈妈也一直陪着我们。”
周君彦笑了起来,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重重亲了口,夸道:“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宝贝儿,想要什么奖励?”
“我下周不想去幼稚园。”
“这个啊……”男人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你只能求妈妈了,这个屋里,可是她说了算。”
抱着女儿进屋,看思宁两个眼圈红红的,明显偷偷哭过了,周君彦心里难受,搂着她的肩膀,让忆慈先出去。
“你别碰我。”思宁不让他抱。
“宝贝儿,你是不是想带忆慈去红港?”
“我想又怎么样?你会同意吗?忆慈从小是你带大的,跟你更亲,我要强带她走,她肯定不愿意的。”
“你就没有想过,把我们都带回去?”
看思宁怔怔望着自己,周君彦两条好看的眉毛扬起,“我陪你回红港,我找岳父有事要商量。”
“别叫那么亲!”思宁嗔了他一眼,“谁是你岳父?我才不嫁给你,你教得女儿只听你的话。”
想起女儿刚才说她要跟着爸爸,明明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她,却跟她父亲更亲,心里委屈得不行。
周君彦抵着她的额头闷笑道,“女儿听我的话有什么用?我现在不是听你的吗?我先给岳父通个电话,放心,他肯定欢迎我去的。”
思宁确实不知道这男人用了什么手段,第一次去红港从书房出来,父亲眼里对他掩饰不住的欣赏,明显两人相谈甚欢。
那之后,周君彦带着忆慈多次往返红港内地,每次都是把女儿留给她和母亲,自己去了父亲公司忙忙碌碌不知道在筹划什么。
一年后,红港爆发了严重的金融危机,楼市股市大跌,在危机之前,许多富豪都囤了不少地,这次危机后,原本账面上可以赚数十亿的反而倒亏了上百亿,个个身价暴跌。
唯一避开这波损失的只有何元丰旗下的正新事业,他听从周君彦的建议,认为红港市场太小,抵御风险的能力也小,必须寻找更大的环境与市场,成功抄底了处于经济低洼区的欧洲跟内地。
那之后,他对自己这个准女婿更是赞赏不已!
尾声:
周忆慈六岁那年,思宁耐不住男人的一再缠磨,终于松口答应嫁给他。
两人穿着传统龙凤褂,周君彦领着她去祠堂祭拜祖宗先人,向周老夫人磕头敬茶,再回到装饰一新的静园主卧。
明明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孩子也不小了,可今天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新婚夜。
“想什么呢?”
周君彦今天特别高兴,辛苦这么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从今天起,思宁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周家长媳。
“我想,命运真是神奇,第一次见你,我是江大成的养女,老夫人买来给你生孩子的丫头,可今天,我竟然成了你的妻子,忆慈的母亲,还是何元丰的独生女儿。”
她窝在男人怀里,浅浅甜甜的呼吸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