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两手拿毛巾擦着头髮。
程鸢又安慰了几句，挂断电话。
自他出国，她便放下了。
霍昭誉沉思间，那边的程宁感觉到了不对劲，试探着问：「……昭誉哥？」
一个「好」字，让霍昭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喜欢的人喜欢着自己的好友，不能怨、不能恨，自然是一件难受的事。
妒忌。
既然放过了，那就永远放过了。
没一会儿，程鸢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浅黑色的不规则睡裙，左侧很短，露出笔直漂亮的腿。
醋意又在心里氾滥。
喊得可真亲切。
程宁不敢得罪他，忙说：「真没什么。谁还没个初恋？徐朝阳跟我二姐就是高中同学，暧昧过一段时间，后来出国留学就跟我二姐断了。我二姐现在不喜欢他了。」
「嗯。」
来电是冯暖暖。
程鸢明白他的意思，虽觉得他独断专行，但本身也不想碰这烫手山芋，便也不跟他强，爽快应了：「好。」
她声音闷闷的，显然要郁郁寡欢一段日子了。
「这些……我都懂。」
他皱着眉，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根，没有吸，就夹在指间，任它慢慢燃烧着。
霍昭誉抬头看她一眼，一边拉她坐下，拿过毛巾，给她擦头髮，一边说：「想一件事。」
朝阳哥？
程鸢进了卧房，拿了衣服去洗澡，手机放在沙发上。
冯雅见此，温柔笑了：「你们先上楼换身衣服，我让人去准备。」
想着他吗？
粉饰太平？
糟心。
「当然喜欢啊。」
冯雅坐在客厅里发呆，见他们回来，下意识地看向身后，估摸着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眼神黯然了许多，但很快又掩饰过去，笑问：「可在外吃了？」
「没有。」
「在干嘛？」
「你知道，越纯的感情，越让人惦念不忘。」
他挂了手机，狠狠抓了几下头髮，坐到了沙发上。
现在她活的安然自足，只求他别来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就像徐明烟曾说的，你们还小，什么都不懂，他有广阔的天地，放过他吧。
霍昭誉应了，跟着程鸢往楼上走。
他轻轻出了声，那边惊叫了一声，忙改口笑说：「那个……昭誉哥，你别误会，我二姐跟朝阳哥就普通朋友。」
霍昭誉一直听着她们的对话，等结束了，目光染上些许郁气：「这件事，你少和她掺和在一起。」
他对徐朝阳的事非常敏感，不想两人有丝毫接触的机会。
两人坐车回了霍宅。
「二鸢，我很难受。」
没一会，手机响起来。
小夫妻很默契地回了，然后对视一眼，霍昭誉眼里是戏谑的笑，程鸢则红了脸，挣开他的手，迈步上了楼。
程鸢耐着脾气说：「真不真的，又有什么意义？暖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霍昭誉是我的爱人，即便我深爱着他，亦不会伤害你们。更何况，那只是一段校园时期懵懵懂懂的感情。」
「你跟徐朝阳认识？」
「想你喜不喜欢我？」
他就知道她跟徐朝阳没那么简单。
冯暖暖不知她所想，还在问：「真的？」
所以，之前都是掩饰吗？
种种情绪在身体里乱窜。
他没接，看向浴室，里面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她还在洗澡，电话还一直在响。他犹豫了片刻，拿起手机接通了，还没来及说话，里面就传来急切又惊讶的声音：「二姐，我看到朝阳哥了！」
「想什么事？」
他握紧手机，语气不容置疑。
心太燥了。
「暖暖，你钻牛角尖了。」
如她所想，是来追问的。
「说清楚。」
「嗯。」
愤怒。
尤其喜欢他的体贴和温柔
出酒店时，程鸢的手机响了。
霍昭誉想到了丰斌，斯文含蓄的学生样，低调，上进，英俊，大抵是徐朝阳学生时代的样子。他敢说，那女人的审美绝对跟徐朝阳脱不了关係。
霍昭誉握着手机，一瞬间眼里阴云翻滚。他不接话，那边迟疑了会，声音带着不解：「二姐，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还想着他吧？」
霍昭誉看到了，来电是程宁。
程鸢很理解她，但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只能说：「我跟他是过去式，你跟他是未来式。爱情先苦后甜，来之不易，才会懂得珍惜。」
真的不喜欢了吗？
程鸢跟霍昭誉坐上车，亲暱地依偎着他的肩膀，斟酌着言语：「算是认识吧，高中那会子吧，暧昧过一段时间，不过分开太久了，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