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学狗叫。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听我学狗叫,然后嘲笑我。
不是啦,我听说M之中有狗奴,
林、鸣、雅。
我在。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感动到了?
我去看看红薯好了没?
喂那你快去吧。林鸣雅只阻止了一小下就停止了,她心中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快走快走只要她哥走了她就可以换棋了。
林鸣雅目送哥哥离开,正准备换棋的时候,哥哥忽然回头,叮嘱道:你可不准趁我离开没有盯着你就移棋换子啊。
林鸣雅正襟危坐道:好的好的你放心吧,你妹谁啊,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嗯,肯定会这样做的。
林俗扶额,不用想,他老妹肯定会换棋,罢了罢了,他和阿雅下棋也不是为了赢。而当林俗潇洒离去,去看闹腾的柴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还愉悦地哼起了依旧是没有曲调的歌。
我是小狗~狗~狗~狗~汪。
等等不对啊,他什么时候是小狗了,可恶竟然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了不要啊不要啊。就算是狗也是妹妹的藏獒,威猛、凶狠、护主,可是妹妹好像说她就喜欢她们家大黄,别的狗她会爱吗?
呸呸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了,他是人,是妹妹的哥哥,才不是什么狗呢。
可就在揭开锅盖的时候,他又在想,林俗你真是小狗。
骗人是小狗,他林俗也是小狗。
*
林鸣雅与林俗分别的那天,与往常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刷牙洗脸吃碗面条。面条里有葱花,葱是林俗洗的,葱花沾到蛋白上,蛋是林鸣雅打的。
记得打电话啊。
会的会的,只是阿雅不要太想我了。
我会想你才怪,少自作多情了。
那阿雅你就怪一点,想我一小下好吗?
油嘴滑舌啊哥,你不得了学坏了。
不过我会想你一小下的,就在林鸣雅踮起脚尖的时候,林俗配合地低下头,让她能够够得着他,很和谐的姿态,为此林鸣雅唇角勾起,神情格外认真地分开林俗额间柔软的碎发,只要你想我了,我就在想你,知道吗?哥。
林俗心尖被滚了一下,直烧到耳根,什么话也想不起来,只好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把她也看得滚烫起来了,还虚张声势地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哥你听到了没有?!而林俗此时也被她惊醒,低咳一声,摆摆手别扭地说道:知道了。
林鸣雅到镇上馆子干活,她手脚麻利,点菜上菜及时,每个顾客都照顾得很是周到。老板不停地夸她,说她是个好姑娘。林鸣雅也不露怯,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大大方方地应下,笑容绚丽夺目。
有时候她们还会聊起镇上发生的小事,比如谁家生娃了,哪家买房了,工厂服装厂的工人又怎么样了。还聊起了离这不远的煤矿场最近死了个人、家里人悲痛欲绝闹事的可怜事。
去煤场当工人就是拿命换钱。老板感慨道,都是普通老百姓嘞。
老板还苦口婆心地劝她好好读书,让她以后不要做些太过劳累的活。他们这一代人总是认为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要高一级别。不过现在好像也有很多人在心中隐隐抱有这一种想法。
林鸣雅在老板面前那叫一个乖巧,老老实实工作,叮嘱也一字不差地认真听着。她向来都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招她小时候在大姨那就学会了。
记得那时候大姨揪着她的耳朵让她别管一个总是被村里男孩霸凌的女孩从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的时候,她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可背地里却是牵着大黄代替他们的父母狠狠地教育了他们一顿。自此奠定了她在村里的权威霸主地位。她哥也因此沾光,从未有男生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一句坏话。在这一点上,林鸣雅认为她哥还是得感谢她的。就算有漏网之鱼背地里骂她哥小白脸没半点阳刚之气,没被她发现还好,可要是被她发现了,不得白得一顿竹鞭炒肉外加你这个垃圾也配胡说八道的不屑嘲讽。林鸣雅在这点上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兄控了,她哥就是她哥,被欺负了也只能是由她欺负的。
不过现在遇到的是这样一个善良体贴的老板,林鸣雅执行的是这招的升级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点是在小姨那学的。具体表现为对其观点批判性地继承,翻译翻译就是林鸣雅认为对的,她就听,认为不对的,表面听听就好,背地里该干啥就干啥。
其实她还是很任性的。
她不仅很任性,肆意妄为,生机勃勃,还勇于反击,从来就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小学二年级有男生上课尿到瓶子里,还让他周围的女生看,林鸣雅举手直接就是一个报告。或许是在她们这个乡村吧,她经常直面小男生的恶意。早就见怪不怪还能嘲笑短小了。
不过真正令她意外的是班上有个非常讨人厌的男生攻击她竟然是用八婆你那么黑怎么会是个女的这种没素质没教养荒谬而无逻辑的话语,这不仅没有伤害到她,还让她看到了他道德上的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