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的看了眼苏子瑜,然后瞥了眼报纸,顿时怔了怔。
一边说着,妇人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发现除了额头的纱布外倒是没什么伤处,不由松了一大口气,伸出手轻轻摩挲上他的脸颊,低吟道:“还好,还好,没受什么大伤,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又仔细查看了下身体,发现身体竟然一切安好,只不过脑袋有些昏沉,还有一丝痛楚,于是用手摸了摸,发现额头上正缠绕着绷带纱布。
这个雍容华贵、难掩风韵的妇人,是陈凡的母亲,叫赵诗容,明珠市某大型银行的党组副书记,副行长!
个激灵,赶紧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下,当确定自己是身处医院后,愣了下,吃吃道:“我被抢救回来了……”
“姐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医生来。”苏子瑜急得拿报纸的手都有些抖。
他也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正当他打算追问的时候,目光随意间瞥到了报纸右上角,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又狠狠揉了揉眼,再仔细看去……目前无人死亡。
“阿姨,之前医院院长和主任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说是身体没大碍,只是额头有些擦伤,得再休养观察几天。”苏子瑜忙站起身,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了句,看样子似乎对妇人挺畏惧的。
说着,妇人的嗓门一下子哽咽了,红润的眼眶更是有泪水流露出来。
“小凡!”
看到没有人死亡,陈凡瞬间放松了下来,这时,房门忽然被猛的推开了。
女孩手中还提着保温壶,看到正起身的陈凡后,怔了下,随即道:“姐夫,你醒啦……”
苏子瑜咬了咬粉唇,微微低着螓首,轻道:“表姐她……人还在国外,说是澳洲那边的专访还没结束,所以……”
同时,在这些身份的背后,还徘徊伫立着一个个关于豪门家族、地位权势、人际关系和身份的信息。
妇人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股脑坐到病床边上,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眼眶更加红润,道:“你吓死妈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妈都担心死了,你要是出了事,妈可怎么活啊?”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紫色线衫,姣好的脸蛋,牛仔裤裹着纤细修长的腿脚,身材线段曼妙玲珑,一头中长发分在两侧,凸显出那张眉目精致的脸蛋,给人的第一感觉既靓丽、又青春。
“车祸,车祸怎么样了?……”
妇人看着儿子,沉默片刻,忽道:“宁轻雪现在人在哪?”
车祸!对了,没错!
“如果她真不喜欢小凡,大可以直接提出来,我陈家不稀罕,弄得好像我们死皮赖脸的要成这桩婚事!啊,之前在首都的事我就不去扯了,可苏子瑜你说句公道话,哪有两口子刚结婚,妻子就跑外面去的,好歹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脸面往哪搁?”
陈凡看了眼这女孩,觉得一阵头痛眼花,看着那道倩影却又有些熟悉,凝着眉念道:“姐夫?”
而苏子瑜也只能沉默受着,嘴唇紧抿,两只纤细巧手交搓着,不安的放在下面,紧张兮
他一阵头疼,实在很难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妇人摆摆手,紧皱着眉头,忿然道:“怎么做妻子的?小凡都出了车祸,差点没命了,她倒好,还在外面,我连夜赶飞机都回来了!”
“该死……”他咧了下嘴,不过心态却是相当侥幸,在被枪击之后,自己就被裴岩拉进了车里,印象中最后一眼就是裴岩带着几个手下在后面狙击那些杀手,再然后就是自己独自驾车吸引了几辆车的追击,但是之后在一连串的车辆碰撞中自己就没了意识,现在还能活下来就算很不错了,陈凡心中放不下兄弟的安危,于是忍着头痛就勉强吃力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想找个护士医生询问下,顺带打个电话。
苏子瑜有些紧张了,放下保温壶后,顺手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报纸,递到他面前,轻道:“姐夫,你仔细回忆下,昨晚上你出了车祸,所以被紧急送来医院抢救……”
妇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没察觉到儿子的怪异反应。
同时跟进来的还有一个戴着黑框镜的斯文女子,手中提着公文包,虽然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但还是难掩她那职丽人的风姿,只是相比较妇人而言少了几分成熟。
一个已经不再年轻,但依然美丽动人的妇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裙装,剪裁得体,透着端庄和知性,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简直是熟透了。
女孩缓步走来,脸上有些惶恐和羞涩,细声细气道:“姐夫,我是苏子瑜啊。”
“苏子瑜?”
名叫苏子瑜的女孩瞪着大眼睛,坐到病床前,战战兢兢道:“昨晚你开车不小心撞上了连环车祸,姐夫,还记得吗?”
报纸上方印着一行黑粗体字格外显目,赫然写着:“东城区环山公路发生严重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