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阳光般的笑颜,道:“如果是为了你,扣钱也无妨。”
“袁叔叔,我知道我现在问起这个,很唐突,但我真的很担心闻姣,我怕她……”
“我是扫把星吗?”她脸上带着笑容,眼中的情绪却晦涩难明,“我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喜欢吧。”
闻姣也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自责中煎熬。
“胡说。你是我的幸运星啊。”我把她的身体搂进怀里,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安抚着,“你不能太在意他们的看法,有的时候他们就是不可理喻。你说城门楼子,他们说胯骨轴子;你说你过去常杀人,他们问你长沙哪里人。”
“下午一起去图书馆么?”初七早上,我给闻姣发了信息。
孙老师晚上有活动,所以闻姣的补习时间改到了白天。
“什么?活动?”
我却不知能用什么话语安慰她,只能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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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值得?”我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孙晓薇老师不是学校化学组的组长,也不是最有经验的化学老师,相反是全校最年轻的化学老师。但她对化学竞赛特别有研究,而且会花大量时间精力学习最新的知识。学校里十来个想参加化学竞赛的学生,都在孙老师处补习。
我用力搂着她,想多给她一些力量。
因为刚被举报,学校不敢顶风作案,只能执行全市统一的入学时间。所以,这些天的时间相对自由。
聆听她的叙说。
我好不容易把想知道的事情描述清楚,电话那边却陷入了沉默。
几天前,我从袁叔叔的口中知晓了闻阿姨出事的前后始末。
到了图书馆,她依然很快就找到了想看的书,而我则玩起了阅览室的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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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姣比我想象中更快
“这些,是什么?”她脱下围裙,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翻看着我带来的东西。
“对不起,小蚊子,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擅自做了这些。我问了袁叔叔当时的情况。是烤火炉导致的失火……“
“不然呢,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就想看我眼泪婆娑一晚上啊。”
她洗碗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直到了正月十二,情人节。
“这些,是我收集到的,和‘旭日’牌电暖炉相关的事故报道。”
她翻看着我打印出来的新闻。听着我的描述,她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被我的骚话逗得扑哧一笑,道:“谐音梗,扣钱。”
傍晚,我带着一小束白玫瑰上门赴约。闻姣为我做了几道菜。她确实不太擅长做饭,但比我的水平还是高出许多。毕竟调味料的分量,把握得相当均匀。
闻阿姨生性要强,但博士论文一直没有通过。在闻姣初二的某一天,她本来约了同学出去逛街,却被闻阿姨关在家里学习。闻姣不乐意,悄悄溜了出去。结果家中意外失火,闻阿姨最近的实验资料全部被烧毁,几个月的努力成了泡影。他们都认为,这就是闻阿姨轻生的直接原因。
“字……太小了,我……看不清……”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我伸出手,想要搂住她的的腰,却被她躲开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拉住了她的手。
“我值得吗?”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一丝惶恐。
“可以,不过要早点回。晚上约了孙老师给我上课。”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吕。事情是这样的……”
和闻阿姨有分歧。再加上忙于事业,夫妻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闻阿姨就在这时候,患上了抑郁症。在消极的治疗下,她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小蚊子,真的不是你的错,别再折磨自己了。”我轻声道,“你才不是什么扫把星。你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就是我没有关好烤火炉。”闻姣的情绪激动起来,“都是我害的……””不,真的不是你。”我紧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激动地挣脱,“我问了袁叔叔,你们家的烤火炉是‘旭日牌’的。这些报道都是关于‘旭日牌’暖炉的。虽然没有大规模召回,但是‘旭日牌’暖炉失火有关的新闻却没有停过。你看,这些是法制周报上的,这些是网络上的新闻。”
根据金维的情报,孙老师说过,以闻姣的水平,省赛获奖是板上钉钉的事,努力冲一把,有机会在国赛上获奖。
外婆说她是扫把星,奶奶不乐意,说闻阿姨的抑郁症是矫情,袁叔叔疲于调停,也顾及不到她的感受。外公是疼爱她的,但是自从闻阿姨去世后,外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话也越来越少,还总是一个人喝闷酒。
“阿豹,你知道吗,其实,妈妈……是被我害死的。”
第二天,回到我的狗窝后,我思前想后,还是鼓足勇气给袁叔叔打了个电话。
晚上,约定的夜跑过后,我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