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丽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妇,听到要枪毙,想起前些年被抓进去的那些人,吓得什么讹钱什么闹事都忘在脑后了,立马闭上了嘴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浑身抖如慷筛,双手紧紧抱住周慈的小腿哀求道:
小丫,是张婶错了,张婶被猪油蒙了心,张婶该死!该死!
说着便开始重重地打自己的嘴巴,一巴掌下去就是一个深红的印子,那叫一个用力。
周围看戏的村民犯糊涂了,不禁问道:
张美丽你发癫呐?又骂人又打自己嘴巴的,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张美丽可不敢被说成被鬼附身,一双吊三角眼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像淬了毒似的让那小伙子浑身一缩。
放你娘的屁!你才被鬼附身,鬼今晚就去你家敲门!
至于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只字不提。
周慈懒得和她多费口舌,把大门一关,拉着周澄就进了堂屋。
门外的村民见又没戏可看了,一个个各回各家,不再停留。
张美丽她不敢走啊,可周慈一看就不待见她,她总待在周家门口不是更讨人嫌了吗。
犹豫纠结了一会,张美丽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第二天差使当家的送来一卷钱票来赔罪,结果还被拒绝一事自是不提。
柳翠翠这边也闹开了。
柳大树头上被柳翠翠开了瓢,鲜血流个不停,跟一道小溪似的。
柳老太赶忙叫来郎中,手忙脚乱地给柳大树处理了伤口,支使张氏伺候疼得不停叫唤的柳大树躺在炕上。
柳翠翠一脸惊恐地缩在墙角,身上紧紧裹着一床灰黑发霉的烂被单。
柳老太一脸恶毒地瞪了柳翠翠一眼,吩咐大孙子和二孙子将她扔进柴房关起来,看样子不仅要禁柳翠翠的足,还要饿柳翠翠几天。
这种年月饿几天,下场和死没什么差别。
柳翠翠浑浑噩噩地被柳大宝和柳二宝抬了起来,连被柳大宝明目张胆的揩了油都没意识到。
到了饭点,周慈要开始做饭,被周澄拦住。
别做了,交给我。你去房间休息吧,饭好了我叫你。
周慈看周澄也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不好坚持,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下午周澄跟生产队请了假,没去上工。队长很快就答应了,现在地里作物产量凄惨,几乎绝收,根本不用那么多人去收割,周澄想请多久的假都没问题。
周澄很快做好了两菜一汤,在屋外隔着门告诉周慈可以吃饭了。
周慈经历了荒唐的一上午,没什么胃口,随便夹了几筷子笋丝和腊rou,喝了一小碗西红柿蛋花汤就停了筷子。
周澄也没有勉强她,只让她好好休息,甚至希望周慈最好能睡一觉,把不好的事都忘掉。
周慈自是一口答应,让他放心。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七点半,周慈揉着睡得酸痛的脖颈坐起来,磨蹭了一会儿,下炕穿鞋。
周澄已经把热水烧了几遍,就为了等周慈醒来随时有热水可以洗澡。
周慈的换洗衣服都已经被他准备好,每一件都被叠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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