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你现在就开始想这事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轻浮的政客头一次显得腼腆,紧紧拥住怀中冷情又狡猾的妖魔,小声说:“要是怀上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好啊。”高逢微顿了顿,掌控感的回归让他习惯性地端起嘲讽的口气,“四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你要是想要个纪念,寄鉴定报告的时候,我一起把验孕棒寄给你。”
宋维翰暗叹了口气,祈祷这别扭的个性可别遗传给小孩子。他珍惜着今日的温存,两人身份特殊,此生没有公开关系的可能,而为了共同的利益,未来好几年,他们甚至不能在公开场合再有交集。
高逢微见他安静,以为他同自己想的一样,便更冷言冷语:“再没人突然造访你的办公室了,以后你喜欢带哪个回去,就带哪个回去,要有好事,记得告诉我,我给你随礼。”
宋维翰有些恼了:“该怎么避嫌我知道,不必你说些气人的话。”
“我……!”高逢微一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宋维翰别开眼睛生闷气,高逢微咬住下唇,安静地盯着他,平静道:“你当狗还当上瘾了?”
这下,宋维翰的假气也成了真气:“你!”
“我怎么了?我没哪点亏了你,做什么一往情深的苦情相,你是这种人吗宋维翰?”高逢微本就毒舌,故意刁钻人起来,更是戳人心窝子。
“好!好!你没亏了我,是我欠你的可以吧?”宋维翰下床抓起衣服套上,一边套一边咬牙切齿道:“我倒也不想搞什么一往情深,那也得你高大少爷饶人一命吧?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做了个清官,哪个人送到我床上,扭脸就让你弄去喂了鱼,我乐得没把柄给桃色小报写文章。”
高逢微胸口起伏着,咬住的嘴唇动了好几下,真说起话来,自然说不过这善于诡辩的政客。他也不辩了,脾气上头,拽过男人领带,一耳光甩了过去。
宋维翰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回神之后直接擒住他双手,把他按回了床上压制住。
“跟着我这么不舒坦那你就滚啊——”高逢微被控制住双手,也不管怀不怀的了,两只腿兔子般乱蹬,又是踢又是踹,小孩儿撒泼似的。
“哼,你真以为,没了你,我就干不了这事儿了?我告诉你,不管是我的床,还是我的项目,那些个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多的是想上的——”
宋维翰脸色铁青,抬起的手悬在半空,真气得想还他一耳光,又实在下不去手,只恨自己怎么就对这冷心冷肺的妖魔没点骨气,狠狠掐起他两腮,迟疑再三还是丢了开:“你这张嘴——气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