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多,甚至还来得及叫人把我送回去。“不用这么早离开,”他说,“会有人以为我们不和的。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再多待一会儿,不然我付出的也要大打折扣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做吗?”我翻过身去问他,他把手搭在我后腰上说,“你想做吗?”
“不想,”我摸了摸大腿内侧,流出来的东西已经粘在腿上了,如果可以我比较希望现在去洗个澡。“可以休息一会儿,”他躺下说,“我已经休息好了。”
“那直接来吧,“我戳了戳他的腰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到嘴边亲吻,又听我说,“如果我直接离开了,又会怎么样?”他觉得好笑似的笑了几声。
“如果你走了,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除了你可能会被遣返回国,之外。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带你回俄罗斯。”他边解释边在我颈侧舔吻,我觉得有点痒,就扭过头去。他又简洁地为我叙述,就像我现在转述的这样:他为了得到我付出了什么,而爷爷奶奶又付出了什么,处于一种轻视的仁慈,他们都为我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补偿,任何事物都是有价的,而这其中也包括我。他抚摩着我的腹部,一壁近乎残忍地直言,我离成为交易者还有一定的距离,并问我我愿意付出什么,又想得到什么。我知道他并不期待我的答案,但仍然反问他,“你呢?你愿意付出什么,又想得到什么?”“今夜我知无不言,宝贝,”他说,“这是我今夜付出的,你是我今夜得到的——我明白这么听起来不好受,треф……”“那个俄语词是梅花吗,”我明知故问地转移话题,我明白他在尽最大努力表达他的人道与平等,尽管这个不应该存在于桌上,但他仍然在尝试假装,或许我该表扬他、感激他……别做梦了!我打了个哈欠说,“你又要怎么才能得到呢?”“你不需要做交易就能得到我,”他近乎着迷地吻在我胸口说,“当然,牌桌上我也会为你放水的,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因为我会一直想得要你,在哪里、何时都是这样。”“感谢你的厚爱,”我翻过身去侧着看他说,“”他也这样看着我,开口说,“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我仍然希望你能伤害到我……我认为你会的。”“当然,并非你愿意,而是因为我愿意,”我抬起下巴说,“在床上我们可差不多高,你不能牵制我了。”“比这更多,”他牵起我的手说,“我很高兴我能和你一起拥有这个夜晚。”
“黛,”他叫我的单名,吻在我指尖说,“这就是世界的样子,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盯着他看,他又吻下来说,“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用力地生长吧,我期待你以后所有的将来。”
“你知道之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吧,”我弯起嘴角说。“哪一句?”他问。“很多句,”我答。他重新跨坐到我身上,又笑着说,“你的家里人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不止这个绝对占便宜的交易,我有这样的预感。”“迷信,”我翻身把他压在床脚说,“我也拭目以待。”
不久之后的另一次宴会上他们调笑到此事,没有人知道主角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只是他们这么说着:喜怒无常、只对钱感兴趣的俄罗斯寡头因为一时兴起做了别的生意,拍卖价钱极高,只收购了一朵花一天的花期。那花开起来一定特别美吧,有人问,我扭头看过去,他看着我的眼睛朝周围人笑着说,“是的,她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