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想法被看的清清楚楚,陆明修也不觉得尴尬了。他确实该认真想想,元希当着那么多同族的面杀了那只金发雄虫,他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将那人完完整整的保会下来。
他沉默片刻,盯着那对明亮的黑眸看了看,终于松了口放弃了探究的想法:”不论是何原因,我只希望你能做事前先想想,就当是为了你那可怜的雌君,你也该慎重一些。“
加瑟尔被绑在那里有些昏昏沉沉的,连续十几天的不吃不喝只靠偶尔的几瓶营养液吊命,他已经变得很虚弱了,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他闻声抬头,恍恍惚惚的以为又到了进行今日份处罚的时间。
是加瑟尔那几只雌虫,看来也是受到了惩罚,就是不知到底是因为保护雄虫失利还是别的什么,好在这几个状态看着还可以,起码听见声音还能给出点反应。
进了雄虫保护协会大厅,他和洺卓瞬间就成了全场焦点,原本安静的大厅一时间也有些沸腾起来,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
陆明修一下就看见五只吊在那里身上满身伤口的雌虫,正是之前围攻他们的那几只,似乎被虐的有些惨。
毕竟杀害雄虫重罪,无论是元希还是后来跟着金发雄虫来的那只雌虫,搞不好元希可真就要陪着那只雌虫一起把牢底坐穿了。
洺卓目不斜视,带着他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关押犯人的地方。他将陆明修往里面推了推,就暂时走了出去。
不想再讨论这种话题,洺卓俯下身,亲密的揽过雄虫的肩膀,享受了一下自陆明修几岁后就再没有过的拥抱,拍了拍手下赤裸的皮肤:“好啦,赶紧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
他走上前,拿起带来的毛巾动作轻柔的为雄虫擦干净了脸和头发。看着雄虫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他的傻样,忍不住轻哼一声:“你现在可真是成年了长本事了啊?连跳崖这种事也做的出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一只雄虫吗?”
洺卓多精明一虫,哪会看不懂自己的小雄崽在想什么。他没好气的说道:“你那个雌君已经给你放家里了,跑不了。现在先跟我去一趟雄保会。你不是说不想连累那些雌虫吗?你在医院里躺了这么多天,雄保会那边的虫一直等着你恢复好后去录口供呢。拖了那么久,虫星法庭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三日后开庭。你也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
陆明修被男人抱住的瞬间也有些头脑发懵,意识到这难得的亲情——哪怕不是对者自己的,也还是被这温馨的氛围打动,默默的抬起胳膊回抱了对方。
又在医院呆了几天后,终于被告知可以出院了。至于元希…据说在自己醒后不久也清醒了过来,现在已经被送回他的别墅了。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了解到,无论是那五只一开始就被金发雄虫施加精神控制的雌虫,还是当时和他分在一组的雌虫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被判‘危及雄虫虫身安全’的罪名。而虫族在法律方面确实是极力主张维护雄虫权
只是……想到当时组内的三只雄虫现在都完好无损,他也算死得其所了。加瑟尔眼角有些湿润的盯着眼前的ss级雄虫仔细看了看。
明修满身鲜血面色苍白的被拉到急救室的时候他的心几乎疼的碎掉。
陆明修转头就看见当时保护他的黑发雌虫也眼睛湿漉漉的略带祈求的盯着他,不由得叹口气。这种背负他人生死的期待还真是让他有些吃不消…
这天洺卓亲自开着飞行器来接他,只可惜却不是去往他家的方向。
陆明修看着雌虫茫然呆滞的眼神在触及他的脸后似乎震住了,那干涸开裂的嘴唇上下开合了几才艰难的吐出又轻又缓的几个字:”殿下……您,您没事了啊……“。
……
到底是自己的虫崽,洺卓再怎么生气听着小雄虫一道歉就自动的心软起来,自发的为对方的行为找了源源不断的解释:自己的虫自己知道,这么善良可爱的孩子居然还有虫想陷害实在是罪大恶极,就该被终身监禁。
雄虫没什么感情的在那几只虫身上扫了扫,不做停留的接着向里走去。
洺卓看着陆明修出落的越发俊秀的脸,再想想曾经软软的搂着他和他撒娇的小雄崽,终于有种孩子大了由不得自己的感觉。他虽身为雌虫,却也终究不是可以陪伴陆明修的那一个,不能时时照顾他。而再想想那边还躺在治疗仓里没醒的雌虫就越发的不爽起来。有种自己护了多年的宝贝现在被轻易偷走的错觉。
加瑟尔回想起当时也是一阵的恍惚,两位雄虫精神力耗尽昏迷倒地,一位雄虫跳崖,他们这群犯事虫还能好好的活着被关押在这里等候之后的虫星法庭审判,倒也全靠面前的雄虫。雄虫没事,代表着他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虽然早有预感这件事可能会闹的很大,但现在当时的细节都被这具身体的雌父悉知,还是略微的有些难为情。他心里明白,若是曾经的雄虫绝不会放任自己伤的如此严重,他根本不会去赌。
怀着愧疚的心情,陆明修真诚的对着这位雌虫开口:“对不起,我当时…只是不想连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