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小铿?莫非这人叫田铿?程莱在精神屋内琢磨着,有些想笑,这谁起的破名,田铿,填坑?他咋不叫填大坑呢?「请坐。」
他跟小程莱能同步视角,但是同步不了嗅觉味觉和感觉。
这不,花了不少钱,还让不信这些的程爷爷一顿损。
不过程莱可不信这些,他以前没记住来过这里的细节,就是记得一个老头给他推拿了一会儿,浑身麻酥酥的,回家了就没事了。
程辛和周慧琴好像都有点闻不惯,分别拧拧鼻子,小程莱倒是觉得挺好闻,深深地吸了好几口。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程辛先坐,其余的人坐在旁边静候。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中药香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哦,知道了爷爷。」
语气悠悠,却又不和别的算命或者看风水的骗子一样拿腔拿调,倒真有那种有几分真本事的味道。
程奶奶高兴又恭敬地走上前,那个姓田的老头笑眯眯的,回答道:「大师可不敢当,不敢当。」
这顿饭吃的很快乐,每个人高高兴兴的,除了程莱。
不像一般的风水先生和大仙儿,他有真本事,有什么事儿你都不用细说,他都给你算明明白白的,就是费用贵。
田
前世就他自己,怎么今世他们一家三口都来让这个田大师来看啊!原来,小程莱发病那天,程奶奶就想好让这一家三口都看看大仙儿。
弄得精神屋里的程莱都有点儿懵:这到底是老中医还是风水先生啊?这时候一位头发花白,但目光灼灼,精神矍铄的一位老人家,闲庭信步地从里屋一掀帘子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20出头的圆寸少年。
程辛看了一眼周慧琴,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尽管在这里他没有饿感,但是这些一看见就引人胃口大盛的饭菜,自己吃也吃不了,就连闻味儿也闻不到,只能干过眼瘾……不行,今晚一定跟小程莱好好说说,我得吃饭!如此怨念下,一个愉快的中午便过去。
程奶奶率先抢答。
「去吧,我都联系好了。」
周慧琴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敬公公一杯酒,感谢他做这么一桌子菜,就为庆祝自己怀了二胎,敬酒中眼神的落寞一闪而逝。
可这次自己已经好了啊,怎么又来这儿了?田大师一身像是打太极穿的白色练功服,面吞和蔼,皮肤不像上了岁数那样暗黄,依然白皙,当然不可避免地有些皱纹和淡淡的老年斑,一双眸子精光闪烁,很有精气神。
奶奶招呼小程莱他们进屋。
顾名思义,这是为了化肥厂工人分配楼房而建的。
屋子里别的设施倒是很简单,一间小方桌,几个太师椅,旁边是个衣架,墙上还挂个锦旗,写着:妙手仁心。
她如今同步了周慧琴后期的记忆,当然得知这个胎儿的结果。
但是她有好几个老姐妹儿推荐这位田大师看的好,还懂中医。
圆寸少年应声答到,回身拿起热水壶,往一个有年头的回流紫砂壶里填热水。
这是一楼把边的楼房的特殊构造,前后都有侧门,防便的情况下都不用从单元门进去。
「田大师。」
期间奶奶又对程辛和周慧琴说了什么,起初夫妻俩表情不耐烦,但是随着跟奶奶的交谈慢慢地平和,最后无奈看了一眼里屋的小程莱,结束了谈话。
见老人一手把自己的脉,又一手来回掐指算,刚有的一点儿好感直接就没了,他心想:又是一个老骗子,是不是一会儿还要生辰八字啊?「嗯?」
「哦,那我一个一个来看。小铿啊,给客人倒茶。」
「是他们三个。」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太极阴阳八卦图,它挂在屋子正中央,庄重严肃。
啊?这下轮到程莱满头问号了。
再旁边旧玻璃柜里摆放着什么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等着名医书,还有什么六爻,梅花易数,参同契之类的道家文献,满满一柜子。
一进屋,门口铃声一响。
程辛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还算有点仙风道骨的老人。
而那个圆寸少年显得更加白皙,他皮囊长得不错,算是个帅小伙儿,就是眼神里有股莫名其妙的忧郁,不像是20出头,还没旁边的老头有精气神……「是哪位来要我看一看?」
田大师先入座,伸手示意。
程莱倒是记得这里,这是在化肥厂附近,是一个盖了三四年的楼,叫化肥厂家属楼。
原来是这样,程莱想道。
程莱他们就上楼梯从侧门进屋。
而现在,小程莱地站在一个五层高楼的一楼门前,看看一旁的爸爸妈妈,又看看另一旁的奶奶,圆圆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
田大师看向程辛三人。
可惜啊,明年的11月份,自己这个弟弟或者妹妹,出生即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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