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还不解地问程莱:「你怎么不高兴啊?。」
母亲偏程莱一眼,又对老伴说:「儿子累了,歇着呢。」
「妈妈!」
「儿子!」
他看着已经翻白眼的父亲,狰狞凶狠的表情里再也没有对死亡的期待……那双泛白的手,像是被施了魔法,再也无法继续用力。
程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上桌,他木讷地坐在座位上,只见父亲举杯庆祝,家人们都纷纷跟着。
它遮不住所有人的脸,可热气却令每个人的面吞看起来扭曲,膨胀。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是我亲爸……这样我就能!」
「你干什么呢?」
一进门,儿子和女儿就扑过来找妈妈,程莱一看,父亲笑眯眯地坐在餐桌主座,等待儿子和儿媳归来。
但程莱才不管这些,他回首就掐住在背后要对自己动手的程父的脖子,死死地扼住!「反了!」
江诗彤轻轻拍一下程莱,他才缓过来神。
冷脸的程父也笑了,慈祥又满足。
父亲脸一冷,把杯放回原位看向程莱,语气有点愠怒。
两行热泪不知何时从眼眶滚出来,程莱带着少许哭腔,冲程父大吼:「你不配做一个父亲!都是因为你,我们家才多灾多难,到最后家破人亡!」
江诗彤笑得灿烂,幸福。
朦胧中,孩子们向妈妈示意。
「还有你!」
「我就能…
「儿子,妈求你,你不能跟你爸动手!」
程莱浑身颤抖,失控地哭喊道。
「老公。」
听到儿子的斥责,程母紧攥心口,痛哭流涕。
程莱红了眼,弹簧般站起来,一下子把桌子掀了!可桌子突然不见了,飞出去的饭菜碗碟都不见了,孩子们也不见了!下一秒,程父依然坐在主座,但是他赤裸着,枯黄的皮肤显露着苍然老态,而他胯下却不符合年纪地翘首昂扬。
「我……我也不想让这个家散了啊。都是他造的孽,要是真的告诉你了,你怎么办?他们江家会放过我们么?我也是……也是为了你好啊!」
她妩媚地朝程父爬过去,一扭一动,乳摇臀荡。
程父开始面色发青,表情挣扎扭曲,却不忘怨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而程莱怨毒又期待地看着呼吸逐渐困难的父亲。
拳头的重击一下一下打程莱的脸上,身上,但他的眼神却愈发清明,也愈发疯狂,他似乎想起了所有的事,清明和疯狂混合搅动,汇成一种精致极致的癫狂!「我掐的就是他!」
镬气淡淡,缭绕缥缈,飞过肩头,扑向面庞。
程母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一手抱着儿子的腿,一手无力地捶他。
程父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又转向程莱看去,似乎在对程莱挑衅:我是老子,你不能忤逆我。
「儿子!你撒手!那是你爸!」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程莱,那哈哈镜一样变大变小的表情,诡异地令人发憷。
程母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跪在地上求儿子放过他爸。
「来来来,就等你们俩了。」
「我高兴你妈啊!」
桌面上都是父亲母亲做的饭菜,热气腾腾。
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我压根也没想再活了……活着真痛苦。
孩子们又朝着父亲示意。
程母也在笑,肉眼可见的勉强和虚伪。
「今天谁劝都不好使!」
「吃着饭,大伙儿都举杯,他干嘛呢?没规矩!」
程母上前拉架铆足了力气掰扯紧箍般的手。
「爸爸!」
屋。
尴尬的气氛被孩子的活泼抵消不少。
孩子们笑得天真,无邪。
性兽一般的江诗彤樱唇轻启,香舌吐兰,一点一点靠近她最终的目标——程父被岁月凋刻古树盘根的肉棒!程莱只觉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奔涌,分成两股分别涌向胸口和脑袋!他过去对着江诗彤肚子就是一脚,一脚,再一脚!把她踢得像虾似的佝偻身子无法动弹,她痛苦地捂着小腹,下身血流不止。
「闭嘴!我求求你了,别再说为我好了……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们为我好!」
江诗彤也不知道何时一丝不挂,丰腴的身体跪伏在地上,像只温顺的白羊。
程莱又对腿边的母亲呵斥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个老混蛋瞒着我!你以为一直瞒着,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程莱只觉这里的一切都很反常,彷徨下忘记举杯。
程莱双目赤红,不知何时,眼泪,变成了血。
程父横眉瞪目,拳头挥在程莱身上。
程莱觉得他心里始终有股劲没散出去,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现在他终于知道了,最该死的人,他要亲自动手,不然这道坎,始终过不去!「妈求你了……你不能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