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这才朗声开口:「诸位,且听在下一言。」
「这笔粮银由兵部老将冯柏押运,途径东平府时,却遭遇了一股高手袭击,冯将军当场毙命,而其麾下两千将士,只有数十人生还。」
说到此处,老盟主不由得颔首一笑:「素闻麓王与岳家交好,世子与岳姑娘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想来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等关系尚能自查,麓王府无愧公正之名。」
「有灾赈灾,那是朝廷的事,干我等何干?」
「人数不过二十,但各个武功卓绝以一敌百,为首几人更是内劲充沛,刀枪箭矢不能伤及分毫…」
听闻世子要说「大事」,众人也不再插嘴,当即洗耳凝神,安静的等候着萧琅的言说。
石墨说完往事,随即又转头朝着高台行了一礼,缓声道:「但此次大旱据传是因当朝帝君无后,受罪天罚而引,且不论真切与否,但如今东平府上有朝廷,下有麓王,麓王世子就高坐于此,却不知要我等如何作为?」
「有!」
一语言罢,众人目光不由投向萧琅,却见萧琅此刻也已站起身来,气色从容,快步走向高台正中,先朝着台下的石墨拱了拱手,这才言道:「诸位英雄,今日小王借岳家宝地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桩大事要说。」
老盟主语声肃穆了许多,这一句也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之战,丐帮帮主赵乞儿号令群雄奔赴燕京抵御异族,而后南征北战,一路追随南明中兴,而后丐帮虽是有过沉寂,但念及这份殊荣,无论江湖还是朝廷,对丐帮都是崇敬有加。
「何等高手?」
世子所言数额巨大,旁人或许一时还估摸不清,但老盟主却是阅历深厚,心中略一估量便能看出事有蹊跷。
中年主持不卑不亢,继续言道:「兄弟这话在下不敢苟同,我辈江湖虽有武艺傍身,但所作所为当行一个『侠』字,正所谓锄强扶弱,如今山东百姓苦不堪言,岂不正是我等「扶弱」
众人定睛望去,说这话的当然只能是当今丐帮帮主石墨,他口中提到的国难自然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余年前的「光复」
「老盟主高见,」
而这时,岳青烟也突然插话应和:「此次赈灾粮银由户部统筹,我岳家也有协助,按山东人口计算,足以支撑山东灾民半年时间,只要旱情一去,山东百姓便能有喘息之机…」
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识。
里,上到王府世子,下到贩夫走卒,「泰山盟老盟主」
「如此之众,足可解山东之危。」
中年主持微笑点头,似乎对这话也早有应对,随即微微侧身,朝着高台内间的萧琅微微颔首,这才道:「石帮主稍安勿躁,麓王世子既然来了,自然会将现下局势说与各位知晓。」
闻得此言,在场群雄变得安静了许多,能面对朝廷禁军以一敌百者本就罕见,而世子萧琅所言,那一小队二十余人皆有此等实力,尤其是领头之人似乎更是修为精湛,可联系到江湖之中,似乎要寻到这样一支队伍并不容易。
语声虽是不大,但话语间有内力做底倒也算响彻四方,嘈杂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也在猜测着这主持之人是何身份。
但满场的粗鄙莽夫,多少也有不识时务的小丑跳将出来。
见群雄纷纷噤声,中年主持继续言道:「诸位英雄远道而来飞云堡,本该是一场烹牛宰羊开怀畅饮的乐事,但时逢大乱,东平府界三月未雨,山东一带此刻已是尸骸万千啊!」
之时。」
「说得在理,当年我丐帮先祖也曾率江湖同盟共赴国难,燕京城下不知多少丐帮骸骨,复巢之下无完卵,国难当头,我丐帮自然不遗余力。」
待得各大门派坐席已定,从高台主位上走出一名中年长者,行至高台正中位置,面色从容的朝着周边
「东平大旱虽是天灾,但我父王统领东平府事,早在两月前便已将旱情通报给了朝廷,而当今圣上贤明,着户部火速处理赈灾事宜,不出五日便已备足白银八十万两、粮草五百万旦…」
萧琅沉声以应,继而道:「银粮遭劫之后,小王第一时间命人封锁州府要道,着人清查东平府地界大宅与仓库,即便是岳家,小王也曾派人清点…」
这话说得颇为沉重,即便前来的不少人并非山东地界,但这一路所见种种,亦能感受到时局危乱。
岳青烟闻言当即脸色一红,确如老盟主所言,自己与萧琅相识已久,两家也早有结亲之意,若不是因为这次旱情耽误,或许二人此刻早已是订下了婚约,萧琅身份显赫又年轻有为,在大是大非之前也并不顾及二人关系,这一点看,岳青烟非但不恼,反而对萧琅的敬意又多了几分,只是当场被老盟主点破,女儿家难免要露出几分娇羞神采。
「世子可有线索?」
「那眼下这般局面又是为何?」
但萧琅此刻却是无暇他顾,他继续言道:「终于,在查到府郊一处废宅时,发现有大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