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还在加速,江悦懒得写字,就在他的问题下面分别打了两个勾,算作回答——“很急,还能。”
是要憋了多少尿,才能让江悦觉得很急,江愉不知道,他只是依稀知道江悦的膀胱很大,有时候早上起来江悦正在尿尿,水柱又粗又响,分明只是一晚上正常的代谢量啊,租的房子隔音一般,每次江悦尿尿的时候,江愉都能听到叮叮咚咚的水声,有时候他可能是故意尿进水里,尿声就响亮得在客厅里都能听到清清楚楚。
“你要不偷偷出去上个厕所吧?”
江悦摇了摇头,但是又觉得用眼神解释不清楚,只能提起笔接着写:“万一被老师逮住再点名回答问题之类的,不就暴露我是来蹭课的吗…”
江愉又看了一眼他的跨间,像是还想再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下笔,就被江悦抢先拍了一下手背,指了指黑板,示意他赶紧听课。
江愉猛地想起来自己还坐在课堂上,终于转过头,目光移开,江悦觉得自己的阴茎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其实到底还能憋多久他心里也没把握,没有江愉那样的经验,全凭着一股爱面子的劲头,就这么强忍着,而且再过半个小时也就下课了,应该不至于这么点时间都坚持不下去吧。
老师指着黑板上的解剖图,说括约肌只是薄薄的一层肌肉,远不如骨骼肌那么有力,江悦觉得很有道理,不然也不至于才过了五分钟,他就觉得马眼麻麻的,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甚至需要直接透过裤子准确地抓住龟头然后把整个管道捏瘪,瘪到没有一丝空间才能保证尿不漏出去。
快要没力气了,几乎已经是全靠外力在帮忙了,可是隔着裤子怎么都不好使劲,滑不溜秋的怎么都不能准确地堵住出口,内裤里又被淫水浸得湿湿滑滑的,像是里面藏了一只小蝌蚪,好不容易抓住之后,下一秒又从指缝里溜出去了。
江悦对憋尿这件事情的认识几乎全都来自于江愉,从来不知道原来会这么坐立难安,小腹撑着越来越疼,沿着输尿管往下蔓延的憋胀感,要是能有个塞子就好了,直接从尿眼里塞进去,保证一滴都漏不出来。
可是没有,他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屁股不停地在椅子上挪动,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脑子里只能断断续续听见老师讲的“尿液”“精液”“憋尿”,这些词全都能激起他对排尿的条件反射,总觉得尿都已经流进尿管里了,就差一点点就能直接喷出去了。
尤其是龟头前面冰冰凉凉的,想调整一下阴茎的位置又不敢松手。
真的要不行了,江悦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还是去一下厕所吧,万一憋不到下课先尿出来就不好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下定去厕所的决心,离失禁差的那一点点,在老师播放下一个解剖视频的时候,彻底被填满。
是实景拍摄的解剖视频,从腹部的皮肤开始,一层一层地向下剖开,然后在腹腔里找到肾脏所在的位置,术者用止血钳夹闭了左边的那一根输尿管。
那一瞬间江悦几乎感同身受,像是也有人夹住了他的输尿管,甚至在想,最好把尿道也一起夹闭,一滴都不要再流进膀胱里了,再疼也没关系。
然后术者高高地提起那根输尿管,几乎是管道弹性的极限,紧绷着往上提。
江悦觉得自己的输尿管也被人拎起来了。
剧痛,像是没有弹性的一根线,被强行扯开下一秒就要彻底断开的那种痛,江悦从来不知道原来憋尿会这么疼,一只手还按在两腿之间使劲,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江愉的衣角,好像这样就能汲取一点力气似的。
术者讲完输尿管,无名指轻轻一动就松开了止血钳,输尿管重新回到原位,江悦像是也得到了解脱,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屁股上原本紧绷着的肉都摊在椅子上,甚至连括约肌都忘记要继续用力。
“簌簌…”
“嗯…草…嗯…”
憋尿就是一秒钟的分神都不可以有,江悦就那么一瞬间的放松,一大股立马就从尿管里射了出来,江悦自己都把射尿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抓着江愉衣角的手还没有松开,只能加倍地用力,每一个指节都清清楚楚地鼓出来。
教室里有暖气,江愉脱了外套就穿着一件毛衣,肩膀都被他扯得往一边倾斜,正想问他是怎么了,担心地朝他看过去,就看见江悦拧着眉头,轻轻地向自己摇头,“不行了…要憋不住了…”
江愉再低头,就看见他的深蓝色牛仔裤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湿斑,已经是更深的颜色,裤裆处的布料,已经被他揉得皱皱巴巴,如果松开手,大概湿斑会更大。
不是快憋不住了,是已经开始失禁了,射尿的声音被藏在裤裆里,江愉并没有听见,但是湿掉的裤裆再明显不过。
他从来没想过江悦会憋成这个样子,PPT翻了不过十页,明明刚才还跟自己说能忍到下课,要是他知道江悦今天除了早上起来释放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没去过厕所,大概也不会这么震惊。
江悦的膀胱里到底装了多少废液他不知道,刚刚江悦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仿佛漏尿是发生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