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掌在那儿搓了几下，直到那块白皙皮肉泛起点红潮，才满意了，不动声色地收回来。
“这算什么，色诱吗？”
他话音刚落，就被男人顺利地用嘴唇盖在他唇角，亲了一大口。交换的气息在鼻间流转，这时候，侍应生走近，R仍然没有松开，扣着他的脸不放。
檀泠瞪了他一眼，耳廓在油画质地的壁灯下变成一种粉透明色。
“你要这么说也没办法。”檀泠身体没动，将脸往后退了退。
他拿肌理分明的胸膛撞檀泠，于是檀泠叹了一口气。
檀泠不说话了，忽然盯着他的眼睛，审视一样的看。
他打量着装修的风格，意识到是歌剧魅影主题，怪不得男侍应生的脸上都覆着半个白色面具，墙上也不是岩浆，是随着背影音乐变幻的音阶。他问：“这是你的产业？”
他的视网膜里有种灼烧的感觉，是因为在暗处看了浓度太高的纯金色。
看到一双湿漉漉的金色眼睛。
檀泠说：“谁知道呢？”
被alpha瞥了一眼，意识到绝无可能有间隙后，他夺路而逃。
“没有，”男人装模作样道，“我担心你受凉。”
檀泠在桌下踩他的脚，那侍应生年纪很小的样子，脸颊迅速攀红，放下前菜的盘子，笑容僵硬地站在半米外等待介绍。
R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嘴角慢慢放下，坦然地靠在那儿。
他声音里透出一种嗔笑的意味，被R捕捉到了。
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几乎是睫毛打架的距离，R瞥了一眼他的嘴唇，低沉的微笑：“有这种表现机会吗？”
“结果还没有下来。”檀泠说道。
侍应生来收走菜单，过了一会，檀泠换了个姿势，把想问的问了出来。
“吉托的父亲是你干的？”
那地方敏感，被摸得点起难以言说的痒，檀泠去拨他的手，却没有拨动。
R看起来用了两秒才想起来他的名字。
四目相对。
“说不准呢。”檀泠等了两秒钟，说。
檀泠表情微妙，舌尖有一小口西番莲雪葩，含化他才道：“我不记得我承诺过这个。”
R说：“你都带我看奥维莉亚了。”
他们到了餐厅，这里非常安静，气氛仿佛每个人都在进行洗钱交易。宽广的厅里用暗金色的巨大笼子来隔开一个个遥远分散的餐桌，灯光暗而巧妙，每个客人的脸在远处都不会被看清，墙壁是纯黑色的，全息投影在之上逼真地制造出一种岩浆缓慢喷发的幻觉。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过了几秒钟，檀泠低下头。
R不说话了，张着湿漉漉的睫毛。他的睫毛也是一种亚麻色，在光线下看起来是透明的，让眼睛更显得很明亮，几乎是直勾勾地。
“今天去一家我挑的餐厅，”R收回手，按在方向盘上，兴致勃勃，“祝贺你拿到这个名额。”
旁观的人走了，R才抬起脸，恶作剧得逞一样的微笑。
等餐后甜点塔来之前都相安无事，男人看着omega用勺子，用那种仿佛正宫一般的口气，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时候住到我那里去？”
“不，我只是喜欢这儿，”Alpha感兴趣地看着墙壁上变动的3D画，“它每个月会换一个古典歌剧的主题。”
“怎么露这么多脖子？”R伸手在檀泠脖颈后摸，声音里流露出一点若无其事的不满。
“…”
檀泠睨着他：“…”
“我不介意你看清楚，”他说，“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他轻轻地说，放下餐具，觉得不再有任何胃口。他固执地转脸，去看远处厨师为一个客人展示用喷枪涂抹酪梨和鲑鱼的
于是他把手搁在靠背那儿，坐着不动，冷静道：“怎么这么封建？”
“但我觉得比起为我‘符合本性’…”他像一个熬鹰的人一样，耐心而慢慢地说，“为我‘不符合本性’看起来更难一点。”
R看着他，他的肩膀僵硬了，姿势看起来在预防檀泠说出任何新鲜的伤人的话，“那是谁的？”
他发现自己闲着的手在玩R的袖扣，于是迅速地收回手，却被男人捕捉住了，将刀一丢，把他的手指包进自己的掌心。
他们悄无声息地在临窗落座，没入人们。檀泠意识到尽管这儿很安静，却相当适合闲谈，侍应生的脚步完全无声，像彻底训练过。
这是个微妙的时刻。
“那必须是你的，老天啊…”Alpha摇摇头，好整以暇地惊叹，“你可能是昳都的夫人里最有文化的一个了，我可真有面子。”
“这算什么，”R笑道，用自己英俊的脸慢慢凑近他，“檀泠版本的‘老公你做的真棒棒’吗？”
“还有人愿意为你杀人吗？”他反问道，嗤嗤发笑，摸着餐刀锐利的边缘。
檀泠说：“我没有说那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