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居俊智只觉得自己再这么跪下去说不定就要因为寒气上升而体热发烧了。正当此时,头顶蓦的传来了一声冷冷的质问,“我让你闭眼了么?”
就连那些想要跟席怜有所合作的总裁们,也不得不对他点头哈腰。
在侍应生担忧的目光下,居俊智就这么缓缓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淫靡。
故而,此时二楼整个都是静悄悄的,就连地板都是光滑铮亮,与昨日居俊智被拽上来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归对居俊智有好感,侍应生在他进门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免得他脖颈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未愈合的时候又伤上加伤。
只是两个字,连标点都没有。
只不过,口中的话虽能说出,但脸上的表情却根本掩饰不了。
但,却并不影响居俊智直接从中想到席怜那一张冷漠而又没什么神色的表情,让他的心中一紧,微蹙的眉头中彰显着他心中的拒绝。
席总昨日那一番行为,他们俱乐部的人 算得上是第一个知道的。
而他们平日里自然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只有等到夜深之时,才会到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释放一下自己。这也算是席怜约到十点的一个原因。
那一张几乎
昨日留在他脖颈上的伤痕依旧不曾消退,侍应生也还是昨日那些值班的人。
头上的指尖还带着台灯的温度,与自己浸入心中的寒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居俊智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立马从自己方才的行为中找出席怜可能会生气的点,开口反省起来,“我应该好好注意您的行踪,而不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连您已经走到我身边都不知道。”
只是,他的身体没有拒绝的资格。
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麻木的腿间,让居俊智更是详细地体验了一下其中的难捱。
“我错了。”
本以为能设在这里的房间想必都是被那些曾经在台子上看过的道具,却不料,这里甚至可以说与他的办公室没什么差别,只是整个屋子的墙壁都是深色调,莫名给人一种压抑感。
“好的,你跟我来。”
只不过,那一双原本在注意席怜动静的眸子却不知何时闭了起来。
下肢有些血流不畅,让他不觉间想要挪动几分,为自己那已经有几分麻痹的身体找寻几分安慰。但这念头也只是在心里胡乱想想罢了,他的身体依旧与一开始跪下的时候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居俊智,在得到了这样的殊荣之后,却像是依旧一无所知一样。他不光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转变而有所傲慢,甚至连对他们这些侍应生道谢这件事上,也跟昨日一样,态度没有丝毫变化。
紧闭的眸子蓦的睁开,居俊智的心思立马从自己那双几乎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腿上转回来,他惊讶于席怜的突然出现,想要抬头看看席怜的神色,却又被席怜伸手一按,直接止住了他抬头的动作。
“席总平时也会在俱乐部办公,你一会儿进去之后就暂时在旁边跪着,等到席总发话再跟着她的命令行动。”
桌上那盏暖黄色的台灯算得上是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可以带给人一些安慰的东西,但那一抹光亮是属于席怜的,他这么一个匍匐而来的人,只配跪在黑暗里。
迅速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居俊智冲着侍应生微微笑了一下,彬彬有礼地问道:“能请你帮我带下路么,多谢。”
门口的响动并非静谧无声,席怜知道,但她并没有动。
他本就天生聪慧,在看过了席怜给他发的那些东西之后,自然也会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具体来说,就连昨日里从舞台上跑开的那个小孩,在还在席怜身边的时候,那也是对整个俱乐部的人都眼高于顶的。
而整个二楼,只有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隐隐约约有光芒透出。
他很难不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居俊智脖颈上的痕迹上,却又在居俊智冲他温和道谢的时候,从眸子深处浮现出丝丝惊讶。
居俊智没有说话,跟侍应生嘱咐的一样,他只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安安静静跪了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跪着的姿势到底合不合席怜的心意,他只知道,只要等着席怜下令就好,其他不必多言。
寒冷从膝盖处缓缓浸入人心,让居俊智的眉头跟着蹙了起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愿意尊重他们这种根本不在同一个阶层的侍应生的人呢?
冰冷而又僵硬的地面很快便给了居俊智一个严厉的考验——居家百年世家,他虽说不是娇生惯养长大,但基本的需求还会被满足,何曾体验过地面的冰凉?
将人从富少手中救下来,也就意味着她已经认同了居俊智作为她的sub的资格。与此同时,居俊智的身份可就跟先前被席怜针对的居家独子形成了天壤之别。
二楼的调教室一般都隶属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