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维有时候会被周围氛围所影响,所以钱权交易在纸醉金迷间更容易成功,鸿艺便是他用来笼络各种人的地方。
以往他去鸿艺的时候,她不会给他打电话,这回她想自己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
此时的另外一边,沉清夜所在会所奢华的VIP包间里,没有司言想象中的觥筹交错,有的只有一片死寂。
在这一片死寂中,韩哲将双手环臂,交迭着修长双腿倚靠在墙上,一双往昔人畜无害的狐狸眼逐渐溢出了忐忑。
而沉清夜则是敞开着一对大长腿,姿态懒散地半倚靠在沙发上,那双幽不见底的黑眸眸光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情绪。
无人知道此刻看似平静的他,心底已经掀起了何等的风暴。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在一个瞬间,只见韩哲闪烁着目光扯了扯领带,继而用一种语气中透出几分心虚的语气说道:“二少,可能少奶奶是怕您现在忙,想迟点再给你打电话。”
话落,沉清夜只是淡漠地掀了掀眼皮,将辨不出情绪的眸子投向韩哲,继而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对他说:“这通电话不会有了。”
这时候的司言在海市机场的洗手间里,颤抖着双手一遍又一遍往脸上泼水,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各种复杂情绪如潮水般翻涌着,她根本没注意身后一名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正在步步逼近。
一步、两步、叁步……
男人轻手轻脚走到司言身后,便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拿手中的方帕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当司言发觉有人从身后将抱住的那一刻,立刻剧烈地挣扎呼救起来,却不料下一秒口鼻充斥着刺鼻气味的时候,身体像是被瞬间抽干了力气,令她无力呼救挣扎,很快她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发现被关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
脑袋晕乎乎的,身体像是灌了铅般难以动弹,她用贝齿狠狠咬住下唇瓣,想让自己清醒的时候,听到外面女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答应过,会把她交给我处置的。”
这句充斥着不甘、崩溃的质问落下之际,外面传来一道响亮的耳光,紧接着传来一阵像是有人踉跄倒地的动静。
“这个女人是你的了!”
这道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落下后,一道清亮明显透出几分稚嫩的嗓音缓缓响起。
“凛少,谢了。”
拥有透出几分稚嫩嗓音的男人说着顿了顿,后面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司言想听可黑暗又一次铺天盖地袭来,眼皮逐渐沉重得像是有千斤重……
“不!”
伴随屋外一声轰隆的惊雷炸响,司言惊呼着睁开沉重的眼皮。
脑袋晕乎乎的,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支起双臂,用尽身体仅存的力气从床上坐起身。
房间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赤脚下床一边颤颤巍巍伸手摸索四周,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
她还没走几步,门便“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缓缓露出一道挺拔如树的身影。
她看到这道逆光而来的身影,想起失去意识前听到的“这个女人是你的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霎时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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