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触手可及,司言嗅着盐水鸭散发出的香气不自觉地咽了咽两下口水。
口水咽完的下一秒,她的肚子便再度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在这阵清晰的咕咕声中,她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叫嚣着想吃。
她用瓷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瓣挣扎了一会儿,就在她把心一横打算顺从内心的想法正要启唇之际,却见他捻着盐水鸭的修长手指从鼻端一寸寸远去,那令她狂流口水的诱人香气也随之飘远。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她那双写满对美食渴望的凤眸几乎瞬间瞪圆了。
这会儿,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渴望,以至于叁秒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块勾起她馋虫的盐水鸭就这么被他一口吞进嘴里。
看着他吃完殷红的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瓣,她气呼呼地收回搭在他面颊上的小手,随后扯住被子向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凝满控诉的凤眸。
在她写满控诉的目光下,他再度捻起一小块盐水鸭递到了她的眼前,随后一下又一下地晃动着。
“这间店卖的盐水鸭还真是比我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言言,你确定不来点?”
话落,她甩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眼刀,紧接着启唇半是嫌弃半是撒娇地问了一句。
“你舍得给我吃吗?”
“当然舍得,为你空运过来的,你不吃,我的心意不就白费了。”
他说完顿了顿,将手中的咸水鸭移动到她嘴前,使得萦绕在她鼻端的诱人香气更为浓郁,继而哑声诱哄:“来,张嘴。”
每每沉清夜哑声诱哄的时候,那磁性又迷人低哑嗓音都仿佛带了一种蛊惑的魔力,司言总是被这样的嗓音蛊惑得找不到任何理智,这一刻几乎是丝毫犹豫地扯开被子张开朱唇。
她并没有察觉在她张开朱唇之际,他殷红唇瓣牵起的宠溺弧度微不可察地加深了一些。
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投喂动作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刚开始没多久的减肥大计破功了。
意识到这点,她用力嗅了嗅鼻端那令她馋到流口水的香气,随后一边向上拉被子一边说:“够了,我快吃撑了。”
这句话落下的下一秒,只见他仿若关心地将脑袋向她凑近了一些,用低哑到极致的嗓音重复说:“撑了。”
“撑了”两个字落入耳中,她隐约察觉到他刚才的投喂行为动机不良,用凝满警惕的凤眸在他俊脸上滴溜溜转了一圈。
见他始终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刚在心底暗自松口气却见他舔唇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一边继续向她靠近,一边哑着嗓子对她说:“言言,睡前吃撑对胃不好。”
“不如,我们运动下。”
这一刻,他撕开了刻意伪装出来的正经面具,那一双倒映着她精致小脸蛋的漆黑眸子里浓烈的情欲便顷刻间溢了出来。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看到这么一双明明白白写着某种不要脸诉求的黑眸,她咬着唇在心底默默吐槽的同时,万分嫌弃地双手交叉在脸蛋前比了一个“X”字。
就在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她感觉到一只灼热得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的大掌,挑开睡裙覆上了自己的腿根处,葱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
“真的不想运动下吗?”
他用略显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紧致的肌肤,再度开口时语气又恢复成原来的一本正经,只是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她听到这些话却感觉浑身都酥了一下。
相处到现在,两个人在少儿不宜的事情上早已契合,这会儿被他放肆地摩挲着腿根处,她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一阵阵发烫了。
混蛋,早不发情,晚不发情,偏偏这个时间点发情……
她顶着被撩拨得跳动失序的小心脏,直视着那双写满某种不要脸诉求的黑眸,语气里透出几分可怜兮兮对他说:“清夜,那个来了。”
司言又细又怂的低软嗓音越来越小声,到了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可这句话落入沉清夜耳中,他却觉得好像有惊雷轰隆隆地碾过耳畔。
饶是他的心性已经练就到远超常人的程度,在听到“那个来了”的那一刻心态也差点崩溃掉。
没羞没臊的滋润生活只过了一个月就因为孩子被迫结束,好不容易熬到她生完宝宝养好身子,可以继续缠着她过滋润生活的时候,没想到一开始就出师不利。
硬得发疼的地方在疯狂地叫嚣着,他一边用远超常人的自制力压制住它,一边收回那只在她腿根处作乱的大掌,随后半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故作若无其事对她说:“言言,你继续睡,我先去洗澡。”
司言见刚才一动不动差点化作一尊雕像的沉清夜,现在神态端得倒是一本正经,仿佛刚才没说过那句“我们运动下”的话,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些恶趣味。
她憋着笑悄悄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洁的手臂,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抵在他已经撑起帐篷的地方。
指尖触摸到那硬如铁块的地方,她听到他轻抿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