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的思绪里,她神情恍惚地完成入睡前的一切流程后,钻进被窝把脸蛋死死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
漆黑一片又寂静无比的环境无形中将人的所有情绪放大,她只觉脑海里一团乱麻无论怎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都理不清辨不明。
当脑袋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那些如梦魇般的画面时,心中还是充斥着一种过于熟悉的滔天恨意,只是在恨意之外似乎还夹杂了几种情绪。
那是几种特别复杂的情绪,很难用形容词来简单表达出来,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突然上涌的倦意才让她从乱糟糟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合眼沉沉睡了过去。
时间随着屋外一片时隐时现的清辉所流逝,睡梦中她感到床轻微颠簸了几下,随后一股清冽温热的气息逐渐占据了鼻端。
待到鼻端彻底被清冽气息占据之际,她突然感觉到一个炽热结实的胸膛贴在后背,同时一条肌肉偾张的结实手臂隔着吊带睡衣擦过腰侧,一只带了热度的大掌就这么搭在肚皮上。
在这样气息这样的怀抱里,司言逐渐恢复了意识,当还残存困意的脑袋意识到被沉清夜拥入怀中,那软成一团的身子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
一片漆黑里,她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也能感觉到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有无数团火在燃烧,觉得此刻的脸蛋已经能红到滴血了。
她不知道在睡醒之前被他抱了多久,于是咬紧牙关屏住呼吸去仔细聆听身后的呼吸声,见他呼吸清浅而抵住背后的胸膛起伏也很规律,似乎他已经睡熟了。
这个认知使得她松了一口气,只是那扑在脖颈的阵阵热气,以及紧密贴合处那不断微微起伏着的坚硬胸膛都在强调他的存在感,令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拒绝。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困意都被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羞耻感所取代。
这哪里睡得着啊!!!
伴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越来越受不了这种感觉,于是半张着朱唇调整几下呼吸,努力平复砰砰直跳的心跳以及紊乱的呼吸。
待到稍稍平复下来,她便轻轻扭动腰肢想要一点点挪出他的怀抱,却不料没动几下环住腰肢的健硕臂弯猛地收紧,紧接着一道饱含情欲染着几分坏的低哑声音自耳畔响起。
“想要我操你了?”
司言一听这话顿时满脑袋都充满了一道道黑线,这狗东西又原形毕露了,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啊,鬼才想要!
就在她抬唇正欲口吐芬芳之际,突然感到被炽热的两瓣薄唇衔住了耳垂。
那滑腻濡湿的舌尖正卷着耳垂舔弄,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她瞬间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僵住了。
他尖锐的牙齿颇有几分恶作剧意味地不时在耳垂上轻咬上几口,呼吸间温热的气息一阵阵喷洒在耳际,此刻似火烧般的感觉更为明显,这种烧灼感几乎令她有种快被烧成灰烬的错觉。
耳垂被肆意亵玩,突然爆棚的羞耻感使得司言脑袋里没有多余的思绪能冷静思考,好一会儿被羞耻塞满的脑袋才反应过来,干嘛一动不动让沉清夜狂占便宜。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偏了一下脑袋将正在被放肆撕咬的耳垂解救出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作乱的爪子便悄无声息掀开吊带睡衣,掠过微微凸起的肚皮准确地罩住一只酥胸。
寂静漆黑的夜里,那染着浓重情欲的低哑嗓音再度响起时,吊儿郎当又夹杂暧昧的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言言,这叁年你是不是背着高琳偷偷用什么丰胸产品,这尺寸我一只手竟然握不住,我明明记着叁年前好像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像是为了印证话里的真假似的,那只放肆的爪子温柔地将掌中包住的一团乳肉揉捏了两下。
与此同时,那热乎乎硬邦邦犹如烧红铁棍的东西,正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她雪臀间磨蹭着。
而回应他这些放肆行为和极其欠揍话语的,是她转过身后又羞又恼的断子绝孙腿,以及机关枪似的怒怼。
“沉清夜,你个大色狼,谁让你爬上来动手动脚的,你给我下去。”
此刻,她被狗男人不要脸的操作气得一些复杂情绪以及羞耻心都被抛到外太空,恼羞成怒地挥舞着双手双脚试图将他给踹下去,再也爬不上来的那种。
只是对面那狗男人不消片刻便先后扣住她的皓腕,随后用不容拒绝的力道牵引它们向下,直至隔着衣料压在那宛如有生命力般地弹跳着的东西才停下。
“言言,你今天连胸罩都不穿,刚刚又在我怀里乱拱,我还以为是邀请我做一些爱做的事情,这哪里能怪我。”
黑暗中,那暗哑嗓音里的那委屈劲儿似乎都快溢出来了,旁人听到这声音只怕都忍不住心疼在控诉的某人。
而她在听到他自己满脑袋搞颜色,竟然还能用委屈巴巴的语气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时,则是有一种想咬人的冲动。
竟然还有脸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