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他蹙紧着淡薄的眉回头看向始终背对着他的司言,时隔一个多小时开口声音带上了微不可察的颤音,语气也变得更为小心翼翼起来。
“言言,我已经让人送你喜欢的饭菜到。”
只见不等他说完,她便径直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下车,仿佛连听都不想听他说话。
他看着她背后好似有洪水猛兽的身影,隐隐作痛的心逐渐被一股苦涩所填满。
沉清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书房的,空荡荡的房间对他来说像是无间地狱,亦或者说没有司言在身边的地方,于他而言都是地狱。
他喝下一瓶又一瓶的烈酒,想以辛辣液体流进喉咙的刺痛感,使得那颗被苦涩占据的心得到短暂的解脱。
直到书房还剩下的酒被喝光,他才没再继续喝下去,可酒被喝光,苦涩却还在胸腔里疯狂叫嚣着。
得不到解脱的他单手解掉腕表,从抽屉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看着它们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解决华氏集团这个障碍之后,他以为永远不需要这些东西,却没想到最近都离不开它们。
他熟练地抽出一根香烟点了火,夹着它在烟雾缭绕中任由它燃上指尖,随后在手腕早已烙下痕迹的伤口处再度烫下一道新的黑痕。
言言,我想你了,你会想我吗?
思及此处,他自喉咙深处滚出一声极近癫狂又带上几分自嘲的低笑。
他清楚即使她会想到自己也是恨,因为她爱的是那个让她在风雨中像失掉灵魂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