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铎凝目看着静语,“言儿就圆了六郎的梦吧。万人之上孤苦得很,每天要顾全太多太多的事情,这无人之巅最想要此生钟情的女子来陪伴,后继江山也最想要真正爱的结晶,咱们这里头的人背负了太多的利益纠葛,我也想过能不能纯粹的活一次,有这么一个人。”
静语夜里醒来眼里还是泪就是闭着眼眼泪都止不住,睁开眼就直往外流且流的更凶了。
静语淡笑,看着明铎说:“不管六郎明六还是皇上,臣妾爱的都是那个翩翩少年郎,只要和那个翩翩少年在
明铎听得心里温暖,但随后苦笑叹气说:“可我知道,言儿认定了的是六郎,是石桥一见的明六,却不是站在万人之巅的帝王,言儿是浪漫的,我常常躺在床上想,一把把你拽进宫里来陪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过于自私?你哪里过得惯这样的日子?成日里你争我斗没有个消停,是我苦了你~”
明铎在一旁抱着哭着说:“言儿,是我错了,我这些日子任凭她放肆欺负人却不管,是我平日的纵容才让她有了这样的胆子。原谅我言儿~”
么家世背景,必然会被京城官宦世家的官眷们瞧不起,可如今看来啊,非她不可了倒让那群大家出身的福晋们刮目相看,喜欢的她紧呢。”
说完就一头栽到了地上,杨婉一下子跳起来明铎也冲进去抱起静语喊叫着传太医,太医院有些资历的太医,苏太医章太医都来了,挨个把脉过后都说:“依微臣之见是薏主儿刚喝下的保胎药中有堕胎的成分,且药性极其猛烈,所以薏主儿刚喝下就腹痛难忍。”
静语噙泪,“我懂六郎其实心里难过得很,只是万人之上哪里还能像布衣百姓一般轻易表露,皇上有如此心结臣妾是知道的。昔日石桥一见已是定了终身,臣妾是认定了六郎的。”
明铎在静语床前死死的抓着静语的手不放,跟谁也不说话,在床前已经坐了整整一上午,杨婉过去瞧也注意到了明铎一直红着眼眶,只是淡淡的安慰说:“皇上莫要担心,言儿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只是腹中胎儿受损危及不到身子没什么大碍。苏太医说差不多今夜就能醒来,依臣妾之见皇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言儿醒来之前给这事情一个交代,这两日大家都是欢欢喜喜的,把平日里的成见都放下了,可谁知道还有人存着坏心思蓄意谋害皇子。”
太后大惊失色,那保胎药苏纯纯分明说是从景阳宫页嫔处讨来的,若是出了问题岂不是~页嫔的过错?而页嫔又是自己保荐入宫,这样蠢的女人都和她说过了,最近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小不忍则乱大谋,可她还是忍不住,真是个蠢货。如此一来若是查出和她有关就连哀家的脸面都搁不住,不就是明晃晃的和皇帝作对,要至薏妃于死地吗?
明铎抱着静语哭了大半日,刘公公送水送茶可明铎是一口都不进,眼泪哭干了嗓子嚎哑了,可仍然止不住的伤心。静语只抱着明铎安抚着,可其实心里还是愧疚的,用腹中孩子的安危换一次心中顺遂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心中愧疚万分,已经下了决心要在春禧殿的里屋请上一尊佛像,日日跪拜烧香为自己赎罪才行。
圣旨下来之后,纷纷感叹皇上维护薏妃,真真的是这宫里不多的真情。
明铎抓着静语的手看着静语说:“我和言儿的孩子不能受到伤害,平日里任凭她们嚣张嚣张逞逞口口舌之快也就算了,可谁知胆大至此竟然动了着谋害皇子嫔妃的念头。是我平日疏忽了,今日就算杀鸡儆猴也要好生教训一番。真是越发不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已经是深夜里,外头的夜十分寂静,只听得院子里的鸟叫还依稀,明铎哭累了缓了好一会儿抓着静语的手红着眼眶说:“言儿,我想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我想把大清的万里河山都给他,是你我的孩子,我就要给他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和最疼的爱。太子不立朝中早已议论纷纷,只因我在等咱们的孩子,所以不能让他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静语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刚喝完用帕子擦了擦嘴笑着说:“希望这保胎药喝了能保我腹中胎儿平安,这就是借了页嫔的福气,待孩子生下来可要好好谢谢她。”
说罢明铎就将静语的手轻轻放下,疾步走出慈宁宫直奔景阳宫去。
杨婉也在一旁附和笑着说话,明铎只坐在里头细细听着。
没有一个人跟着明铎去景阳宫,就连御前的太监刘公公都未曾前去,谁也不知道在景阳宫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景阳宫页嫔蓄意谋害皇嗣嫔妃其罪不可忍遂夺取封号贬为答应禁足景阳宫产子后发配永巷。
明铎哭的像一个孩子,死死的抱着静语不松手,静语也静静地依偎明铎,想着:许是皇上太忙了,为着前朝后宫大清基业一天到晚焦头烂额,哪里能顾得周全?如今瞧着他这副模样伤心至此,心里满满的全都是不忍啊,幸亏孩子还在,只是稍有受损,否则做额娘的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得安生。
第一百五十五章 爱如潮水
话音刚落静语便捂着肚子面露难色,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十分痛苦的咬着下唇说:“臣妾~的孩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