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铎半倚在静语那张雕龙砌凤的软榻上笑嘻嘻的看着静语,静语身上不自在娇嗔说:“何故这样看我呀?死死盯着人家,可怕跑了不成?”
随口答静语说:“不然如何?她做下的丑事还叫我怎么说?如今已经够给她和叶家脸面了。再多了也是有违我心,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迟来的小安子匆匆回宫进来就瞧见了蜷成一团哭泣的流月,赶紧扑到地上说:“主儿,她们干什么了?主儿千万别难过,奴才去杀了她们替主儿报仇。主儿你怎么了主儿,你别哭呀,别吓唬奴才,只要主儿高兴奴才怎么都行……”
静语眼见着明铎生闷气,笑着央气着说:“臣妾也没再说别的呀,只是问一问罢了,皇上自有决断,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既然惹得心情不爽就不提好了。祺林刚还吵着要找阿玛呢,皇上快快来瞧瞧呀。”
静语乐的直笑。
明铎瞧着眼前的静语带着绯红的脸颊微微低着头十分惹人疼爱一屁股挪坐过去抱住静语笑着说:“哪里有别人呢?这样的话,也只说给言儿听……”
一中午起来送走了皇上就让兰香进来梳洗打扮了,盛装而行赴储秀宫的无人邀请之宴。
回去的
明铎说着把口鼻凑到了静语的耳际又轻轻的说:“咱们已经有了祺林,不如言儿再成全六郎儿女双全的愿望吧~”
叶流月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好像是完全疯了的样子,没有半点意识。仍旧在胡乱唱着歌,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多了的也不敢和言儿保证,但起码得是这宫中的薏妃娘娘吧?薏妃娘娘~薏妃娘娘~”
明铎笑着去了,抱着祺林和静语玩闹了一下午,直到夜里铃儿把公主抱走了他们两个才得空坐了下来说说体己的话。
静语转身潇洒离开,领着兰香噔噔噔的走开了。
明铎笑着点头,“我一生难得这样的佳人,自然是怕跑了的。”
薏嫔特意穿的金光闪闪不像她平日里那样清秀雅致的样子,一抬脚进去储秀宫的地板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走进去却不见叶流月,边往里走边四处的看才终于在寝殿的梳妆台和墙的角落里发现了蜷成一团的叶流月。
静语让兰香去门口等着,在叶流月跟前踱步看着她,而后冷笑说:“你也有今天啊。不过话说回来我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你,如果你没有让我感到危机,我也实在不能变成如今这副心性。琉析和桐还都送出去了,如今的储秀宫只剩你和你最为忠心的奴才相互作伴。我早知你们两个的感情不是一般的主仆能有的,其实也无妨,就是你们两个也不能再起死回生扭转乾坤,也指望不了你能掀起多大的波浪来破坏我们的生活了。”
已经疯魔了的叶流月脸上早起画好的妆早就花的不成样子了,身上竟然还是早上那件薄薄的轻纱,如今叫疯了的自己也撕扯得不成样子,实在成了衣不蔽体的叶答应了。
叶流月仍旧坐在地上傻笑,静语瞅她一眼分明是瞧见了叶流月眼底的一丝憎恨,笑了笑又说:“其实你装不装疯都没有关系。难道指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还有扳回一局的时候吗?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床上。让我赐你一颗药。只要吃了它。你便能在主修工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否则你和你的奴才都不得好死。想来在这宫中薏妃娘娘错手杀死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妇也是无妨的。”
静语抿嘴纵是嘴上不饶可也是甜蜜的,“宫里说这嘴呀,皇上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静语微微低头说:“可臣妾近来想的却是子凭母贵,皇上要给阿哥一个什么位分的额娘呢?”
静语脸蹭一下红了,嘴里嘟囔着说:“皇上搁哪儿学来这样的话?尽不学写好的,专这样来说讨人脸红的话来,可叫别人听见了怎么好?”
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颗黄豆大的药丸来,上前就要塞到叶流月的嘴里去,叶流月拼死挣扎反抗把药丸扔到了地上,静语大笑着后退说:“我就知道,堂堂叶流月哪里就能这样疯了呢?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悦爱皇上的,否则也不能冒着诛九族的大罪来偷天换柱。可我今天来不是笑话你的,只是专程来提前告诉你,今日就算我不除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也会来,你倒想得美,他自然是不会亲自来。总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绝留不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宫走了,叶嫔,再见啊。”
明铎才不管,仍旧一脸深情死死的盯着静语看,“乌苏氏的孩子没了,皇额娘说想给她些安抚,给她晋晋位分,顺便赐一个封号。可我想着我的言儿婉儿也该升一升位分了,怎么她后来的也能和我心头疙瘩一个位分呢?”
储秀宫早不是从前那番模样了,不过也只是一会儿,推开门进去见储秀宫早就空荡荡荒无人烟了,听说留在储秀宫的也只剩下今早遇见的忠仆小安子了。琉析桐还早就在皇上来到储秀宫龙颜大怒,前去永寿宫找淑妃求情放出宫外了,杨婉帮他们二人也不过是为着从前和叶流萤带我情分罢了,否则在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深宫内院,谁想管别人的这些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