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哎,老爷,他林大伯倒是常来信让我们到北平去走走,既然慧儿想去北平念书,让他帮帮忙,不是也行吗?”
7月5日慧起的有点晚,等她去找翠的时候却发现翠已经不在了,于是她
“我们可以向李宗仁请愿,他刚刚当上副总统,应该可以帮助我们解决上学生活问题的。”就听又一个学生说道。而那个同学甲看了同学乙一眼,陷入了沉思当中,气氛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慧听了他们的谈话,看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自己也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父亲已经多次来信让她回南,因为局势实在太不稳定了,东北在打仗,华北的情况也是非常紧张,一旦战事起来到时候就无法回南,慧考虑着父亲的建议,最后决定这学期结束就立刻回南,等打完仗再继续自己的学业。
2、第 2 章
回到北平后才得知另一间房已被房东租给了一个从东北来的女孩子翠,从翠的口中得知她的家乡现在正在打仗,不是很安全所以他们全家像很多东北人一样跑到关内来了,而她和她的几个同乡就来到了北京求学。对于慧来说生活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每天上学放学,虽然她也结交了几个同学,但是他们似乎都忙于参加各种活动,尽管他们也邀请她参与,因为她要打听涛的消息都婉拒了,所以她也并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些同学中,而翠似乎就不是这样,每天她的房间里都会来很多她的东北同乡,由于翠的邀请,慧也不时的会到翠的房间听听他们的讨论,讨论一些什么反美抗暴,一些反内战反饥饿的□□活动,尽管慧也听说过,可是她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想法,让她从来没有真正去深度了解这些事情。
“方步亭?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行长?这是真的吗?有什么证据吗?”同学甲问道。
“我也是听我在北京的亲戚说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同学乙嘟囔着。
一老一小来到了北平,在林伯伯的帮助下在一个小四合院里租了两间小房住了下来。既然涛的信中是说上学,那就一定是在大学里,所以慧除了功课之外就是在学校里打听是否有人认识涛,游妈则是到其他的学校打听,可是几个月下来却没有任何音信,转眼之间冬天来临,而北平寒冷的冬季则让游妈很不适应,再加上伤心难过和担心,终于身体不支病倒了,因此在回南过完春节后只有慧一个人北上继续她的学业和寻找涛。
“哎呀,游妈,如果你能跟着,那我们就放心了。”母亲放下手中的线说道。而慧跳着过去抱着游妈撒着娇,父亲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久她就发现在北平的东北学生越来越多,隐约着听说是因为国军在东北节节败退造成的,北平政府决定成立临时学校来满足东北学生“要读书,要生存”的要求,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翠的房间了,因为她从一个北大的学生嘴里听到了有一个人好像是她描绘的涛,因此这阵子她天天到北大去打听,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可是一连几天下来得到的信息总是模棱两可,有的说没有这个人,有的说好像有这么个人,但是再进一步打听却有找不到这个人,这让她本来是满怀的希望就像被当头浇了了一盆凉水一样的熄灭了,而学校里的气氛则让她感到越来越不对了,学生,特别是东北的学生,私下里都义愤填膺,她不明就里,于是当晚就来到了翠的房间,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但有东北学生,还有很多其他省市的学生,就听学生甲说道:
“什么经费短缺?还不都让民调会和方步亭那帮人给贪污了。”同学乙气哼哼的说道。
“老爷,我可以跟着慧丫头去北京,一来我可以照顾小姐,二来我也想去找找涛涛。”
6月的时候传来何思源市长被免职,由傅作义出任华北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坐镇北平,陈继承任副总司令兼北平警备司令,不久就显现出两人对待学生请愿的态度的不同,傅作义主张安抚,陈继承则恰恰相反,这让学生的情绪更是高扬,对政府的不作为更是愤懑不已,这时候又传出北平市参议会通过“征召全部东北流亡学生当兵”的议案,更是点燃了学生们的怒火,于是他们决定7月5日集合去质问议长许惠东和李宗仁。对于这一切慧虽有所耳闻,却仍然坚持按时上课,不过也决定到时候随大流跟随着翠参加这次活动。
“昨天晚上剑说得很对,政府既然答应了要保证东北学生的要求,现在却说因为经费短缺和校址问题而无法兑现,这不是欺骗你们吗?你们就应该组织起来向政府请愿,同何思源谈判来解决你们的求学和生活问题。”
“好吧,我明天就给你林伯伯写信,让他帮着安排安排,我知道现在不同以往,女孩子是应该学点东西,如果不让你去,你又好说我是个老脑筋,不过我始终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虽有你林伯伯,但他家也不宽裕,孩子又多,万一找不着你涛哥,你一个人,还是女孩子总是......”父亲的话还没说完,游妈打断了他的话:
一听母亲的话,慧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期盼着看着父亲,等待着他的回应,就见父亲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