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我赶紧岔开话题,问肖淼最近和刘畅的进展,肖淼一提这个就来劲,铺天盖地一番炫耀,先描述刘畅是如何的悔不当初——当初相亲时看走了眼。又显摆自己是如何地走高调路线,刘畅又如何锲而不舍,我听得耳朵都烫了,赶紧替她补充上一句夸耀自己的话,“那还不是因为你有魅力!”
史良始终是我心上的伤口,无法掩盖,而不幸的是,这个伤口,从一开始就清晰地呈现在方扬面前。
老家的房子要拆迁,我妈打来电话,问我手头能挪出多少钱,那时候方扬正坐在沙发上看体育节目,我背转身问:“妈,您那儿需要多少?”我妈想了想,“我们还是要小一点面积的吧。”我无可奈何地应付“嗯”了声,悻悻地挂了电话。我的户头上,数得着的几个子。想想工作这么长时间,工资待遇不算差,可到现在还没房没车没钱途,简直一三无剩女。
我摇头,我不知道方扬是不是在试探我。自从我承认和刘畅认识后,他就起了细微的变化,很想知道些什么,确定些什么,可是当我要续上他的话题顺势下台阶告诉他些什么时,他又适时打住。在这件事情上,方扬把男人的小肚鸡肠表现得淋漓尽致,多数时候我恨得牙痒痒,就想挥一掌过去,可是看他没事人的样子,我又不敢随意使用武力,一旦使用,就证明我心里有鬼,其实不使用我心里也有鬼。人走一世,谁没犯几个错,只是有人侥幸逃过,有人当头一棒挨了惩罚。我陆漫漫烧香少了,该我背时!
1.四川女人,不好伺候
被方扬握着的手有些松开,肖淼在旁边一挽袖子又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走吧,被狗咬,你还想去还一口?”
挂电话前肖淼问我:“那个,杨小霞好像对刘畅挺感兴趣的。”我心里突然紧了一下,杨小霞当然也认识刘畅,他是我们的教官!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接肖淼的话,只是问她:“她问你什么了?”
肖淼“呸”了一声,“早知道就不该通知你,看人家两口子多和睦啊,那史白眼狼可是对他那杨白眼狼感动得一塌糊涂呢!”
生活安然地过往,如微微波澜的海面,只是,它的下面,却有着暗涌。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再顾及肖淼和刘畅,我告诉方扬,我以前的男人,叫史良,现在躺在医院,刚才的女人,是他老婆,方扬“嗯”了一声,默默地在桌子下握了我的手,我的眼睛突然变得温热,泪水摇晃几下,最终还是淌了下来。
肖淼嘿嘿两声:“那贱货看到男人就荷尔蒙上升,她以为她谁呀,我都懒得理她!”
正要再继续问,肖淼就叫着“行了我先忙了,聊老半天了。”说着挂了电话,留给我一长串忙音。
我叹了口气也窝进沙发,方扬过来搂着我,“你最近怎么跟牛一样老用鼻子呼粗气?”我转头看方扬,他一直笑着,然后用手指抠进鼻孔,“这里堵上了,使劲呼两下可以疏通疏通。”方扬一把拉过我的手,“漫漫,有事情就告诉我,好吗?”我点点头,让他给我倒水,方扬递过来的时候跟我说:“刘畅要结婚了。”我手一抖,还没倒进嘴的水洒了一地,我怕方扬多心,赶紧恢复神色,“怎么没听肖淼说呢?”方扬弯腰擦着地面,“刘畅刚准备求婚,一起去看看?”
其实他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回不了头,我有了方扬,我很满足,史良知道了,也顶多感激,而这感激是杨小霞极度排斥的。所以,我告诉肖淼:“你就闭上你的嘴,他知道了又不会给我们劳务费。”
天,和刘畅这件事可别捅破了呀!
晚上的时候接到两个电话一个短信,分别是肖淼和李心姚,还有史良。肖淼约我吃饭,说刘畅莫名其妙让我多叫几个朋友,还包了一个小酒吧搞狂欢,手痒想烧钱,我“嗯”了几声应付她,说了句没经大脑过滤的话,“你们才多久啊,也太快了吧。”说完马上觉得这话有股怪味,其实我就只是本能地感叹而已。电话那端的肖淼会错了意,“嘿,漫漫,你当初和史良速度也比我们快哈,反正迟早要苟合的,何必委屈自己?”
肖淼在那头表达赞同,对!估计还配合着点头的姿势。
我委婉拒绝肖淼,也断然拒绝李心姚。她家烽火连天,正闹得不可开交,已经给我打了无数电话,刨根问底想从我这捞点关于杨小霞的事情。李心姚说要找人把那贱货做了,免得整天打他们家钞票主意。在电话这头我都似乎闻到了火药味,挂上的时候我就差点把电话直接永久性报废,我十二万分地不想与杨小霞再有任何瓜葛。以前是因为看着她让我自卑和难受,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深刻意识到,其实
这世上连耗子药都品种良多,唯独没有后悔药。苍穹之下,我们仅仅是命运的棋子,被操控,而不是掌控。
肖淼对史良和杨小霞充满了轻视和不满,她说看着杨小霞在医院的虚伪劲就觉得恶心,抢救的时候不见人影,人活过来了就拣现成的表现调和感情,“史良知道你守了他一夜吗?”肖淼问我。
第三章情深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