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想来什么就碰上什么。左京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可就在左京想上床休息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左京以为是童佳慧的电话,可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长沙的号码。左京心头一紧,任凭电话响了七八下,他才决定接听。
“找我有事吗?”最终左京还是搭话了。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白颖拿到了自己联系方式。但自己没有勇气联系他,而是告知了李萱诗自己回国了。于是李萱诗现在联系自己了。真是失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左京也基本不再抱任何希望了。这期间,他在北大的同学群里四处打听了一圈,一点线索也没有。左京明白了,白颖要么改名了,要么就不再从事医务行业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找到白颖,对他,只是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对童佳慧也算有个交代。至于其它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哪?现在两人已经是路人了。就像《十年》那首歌唱的一样,“……十年以后我们是朋友……”。现在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故旧。就这样吧,缘来缘去,好说好散。
于是在回京后的第二天,左京再次来到了八达岭陵园管理处。他请管理处帮忙,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微信和email。一旦有人问起白行健骨灰去处,一定将联系方式给来的
“什么原不原谅的。现在对我都没意义了。我很好,请别再打扰我了。祝您幸福。再见。”说罢左京挂断了电话。上床睡觉。
“喂,小京,你在听吗?”
“小京,妈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小颖。这辈子我都没法弥补了。十年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电话那边,李萱诗站在长沙自己老宅里,面对电话的忙音,一时无语。此时的李萱诗已经是六十四岁了。已经有大片的白发了。需要经常染发。脸上的皱纹已经再也遮不住了。虽然还能依稀看出往昔的风采,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但身材保持的还很好,只是小腹稍稍有些胖,那对傲视后宫的双乳也已经开始干瘪下垂了。虽然时隔十年,有听到了左京的声音,很是欣慰。但看来左京是到死也不会原来自己了。她落寞的看着手机。此生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左京这个儿子。现在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他。不,应该说10年前就已经永远失去了他。自从左京离开后,李萱诗就再也没去过左宇轩的墓地。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李萱诗也时刻想起左京,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再结婚,有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问题,时刻萦绕在李萱诗心中,没有答案。左京临走时都没有通知她,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仿佛就不曾有这个人一样。开始李萱诗只是觉得,左京,童佳慧走了。整件事终于告一段落,尘埃落定了。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今后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内心越发想念这个大儿子。无法遏制的思念,时刻折磨着她。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在郝江化面前,她可以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静,自己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自己有多么想念左京。可能是由于过度房事,现在郝江化的身体很糟糕。李萱诗和他两人现在基本是无话可谈。当然,徐琳还是常驻这里,每天陪李萱诗闲聊。给了李萱诗莫大安慰。只是闲聊中两人都不敢提起左京。其她几个,岑筱薇当初偷了自己的日记后,就跑回英国了;王诗芸早就离职了,又回到了黄俊儒的身边;何晓月在儿子后来出国留学,她也陪读离开了;郝江化下台后,吴彤也很快辞职离开了。茶树油公司也很快不行了,李萱诗果断将公司转让了出去。收回了一笔钱。现在全靠山庄维持一家人。当初圣女池里曾经的莺歌燕舞早已成为过眼云烟。只剩下她和徐琳两人了。
“喂,是小京吗?我是……我是李萱诗。”
左京实在觉得没这个必要。于是拒绝到:“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我马上就回加拿大了。此外,请你转告白颖,让她最好联系我,我们好吧离婚手续办了。这样是为她好,便于她再婚。办不办,对我无所谓”。左京就事论事的说道,就像在谈一幢生意。其实左京也希望把手续办妥当。因为一旦自己有个意外,涉及到自己公司财产分配问题。毕竟名义上,白颖是有权利参与分配的。对这白颖和李萱诗,左京不得不防。这是血的教训!
“小京,你这辈子就真的不能原谅妈妈了吗?妈只想看你一眼,……我……我就放心了。”
是十来天前的事情。白颖扫过墓。
至于孩子们。郝小天整天惹是生非,一事无成。后来白血病发作,三年前走了。虽然御女无数,但连个家都没成,一个子嗣都没留下。三个小儿子,郝思高,郝思凡,郝思远是一个比一个糟糕。照着郝江化,郝小天为榜样,有样学样,整天打架,喝酒,泡妞。正经的狗屁不通,不正
人。办理完毕后,左京剩下的只能是等待了。
于是左京确认了三天后返回加拿大的机票。他也确实有点想童佳慧,想孩子们了。现在那里才是他的家,他的港湾。那里有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在等着他。左京已经是归心似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