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水就该凉了,还是回房吧。燕与迈出浴桶,伸手取了木架上早已备好的新衣披在身上。
随后他又将燕灵绾抱了出来,用软巾细细擦拭她身躯上的水珠。
燕灵绾注视着兄长深沉又静默的眸光,若有所思地说,哥哥倒是不急。
燕与仍不紧不慢地替她擦着身子,闻言只淡淡一笑,你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我急什么。
燕灵绾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可那人倒每次都猴急,跟他一起沐浴之时几乎都要先在浴桶中做上一回。
她刚刚垂眸想到了楚凌,却不经意间发现兄长的寝衣已然被自己打shi,哎,阿兄你这新换上的寝衣又沾了不少水,应是方才将我从浴桶中抱出来的时候弄上的。
无妨。燕与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反正这身衣裳等会儿立刻又要脱掉的。
他将挂在她身上的水珠拭净之后又拿来一件月白的绸缎睡袍给她仔细穿好,这才将她拦腰抱起,稳稳踏向卧房。
燕与把怀中娇躯轻轻置于床榻,自己则欺身俯在她身上。
他定定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道,十六天。
他们上一回同床共枕是十六天前。
燕灵绾听了这话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她捧起兄长的脸颊,得意道,原来记得这么仔细,我还以为阿兄毫不在意呢。
燕与无可奈何地在心中叹息,怎么可能毫不在意,只因那人是她一双儿女的父亲,这些年来他才会让步至此。
他不愿在燕灵绾面前多说此事,于是很快又低下头想要去吻她柔软的樱唇。
燕灵绾却蓦地用食指按住他的薄唇、无声地制止了这个亲吻。她感受着指尖触及的一片凉意,心中也有些难过。
她望着兄长不解的神色粲然一笑,然后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哥哥不觉得每回都这样很无聊吗?
无聊?男人面容依旧淡然,但目光却隐隐透着三分深沉。
燕灵绾眸中划过一丝狡黠,今日可不可以玩些不一样的?
你说。
她覆在他耳畔引诱道,想看哥哥在我面前自渎我们不能时常在一处,你总不会每天都清心寡欲吧?我想看看阿兄想我之时是如何做的。
你这是什么癖好?燕与不自在地别过头,不再直视女人的双眼。
燕灵绾更得意了,她一边用手指把玩着兄长泛红的耳尖,一边撒着娇,就是想看嘛想看哥哥因想我而忍不住的模样。
燕与一把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攥住,语气似是有些羞恼,没什么好看的。
燕灵绾只好继续媚声诱着,那阿兄可不可以告诉我,过去十六天里你自己疏解过几回?
他沉默了片刻,声线低哑地回道,一回。
就一回?燕灵绾有些不高兴,忍不住质问,那么多天你就只想我一次?
怎会。燕与眸色愈发幽深,却不愿再多透露半句。
他不想说自己几乎整日整夜都在想她,白日里倒还好,毕竟公务缠身,他几乎没有闲暇去想那些儿女私情。
可到了夜里他独自一人枯对月光之时,却无时不刻都妄想她能在自己身旁。有时想得紧了他就点上烛火坐在案前读一整夜的书,直至天明。前几日实在忍不得了他才
见他眸光如此黯淡,燕灵绾心中也有几分愧意,如今孩子们大了些,我也不必时时跟在他们身边了。往后我一定多陪阿兄。
这不怪你。燕与缓了缓神色,伸手轻抚她的耳鬓,柔声道,应是我该抽些时间多陪陪你和孩子。
好。
燕灵绾用纤长的手指勾着他的衣襟,指尖一路向下划到男人胯间,那哥哥现在可以自渎给我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