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唐豆的事儿也让他很纠结,他就怕唐豆跟他母亲一样,这千防万防,不断打骂,似乎也还是阻止不了一些既定的事实,唐铭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能把唐豆送得远远的,就好像唐豆和江彦林见不到面,他们这点孩子玩闹般的感情就能烟消云散。
可唐铭将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觉得他是对的,那是什么年代,哪能容得下这等逆天逆德的感情存在,他觉得自己是在帮梅怜,就像当初梅老爷子一样,他们都在帮助梅怜走回正道,可等到梅怜真的去世后,唐铭将才偶然恍恍惚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江彦林从小就是人精,既然都知道了唐铭将心里的解,那就要想方设法把它解开,更何况唐铭将这结,跟他和自家小糖豆的结可不一样,活动活动总能松松。
不过好景总不长,没过多久,梅怜和艾凛的事儿就传到了梅老爷子的耳中,那是个怎么的年代,听到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梅老爷子气得怒目圆瞪,白眼翻了几番差点背过气去,梅怜的医疗兵当不成了,被缓过气的梅老爷子绑了回去。
艾凛也有任务在身,眼看着就要去前线战场了,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一说。
可唐铭将始终还是有些小心思...
怀身大肚十月将唐豆生了下来,不过梅怜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常常卧病在床,能外出走动的日子不多,就连在唐豆的记忆里母亲都是一副病殃殃,我见犹怜的模样,但却始终温柔,始终端雅,只是眉间总有化不开的愁绪。
国为家的情怀。梅怜那时去了红十字,做了医疗兵,整日见惯生死间遇见了这一生都舍不得轻易忘记的人,艾凛,冷冽又凌厉的名字确实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艾凛是出生入死的前线战士,女兵不是那么好当的,可艾凛偏偏处处优秀,不比男儿郎差半分。
江彦林也不急,桌上的茶水斟了三回才提起话头,“唐上将,您这一声不吭就把唐豆送走可真是让贤侄担惊受怕不少时间啊。”唐铭将没看江彦林,径自拿着茶杯抿了一口,哼笑了一声“我送自己的儿子出国进修还得跟你打声招呼?”
不过江彦林不是艾凛,唐豆也不是梅怜,他们就是要在一起,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从江彦林见唐豆第一眼就认定了,不能分开的,那些青丝啊都缠着绕着搅在一起了,打了个死结,要解开那就是伤筋动骨的事儿,江彦林舍不得唐豆疼,唐豆也见不得江彦林痛,所以唐铭将这个坎儿,他们怎么也得过去。
梅老爷子觉得女儿这路走得太歪,得赶紧掰正回来,当下就给梅怜定了婚事,对象就是唐铭将,唐铭将打小就知道梅怜,对梅怜的喜欢也不少,没多加考虑就同意了这门亲事,亲事定在打仗之后,恰好是带的艾凛所在的队,梅怜不知道从哪听到了这个消息,哭着求着要让唐铭将护着点艾凛。
所以唐铭将刚从部队里回来,还没到家门口就被江彦林堵了个严实,义正言辞的对唐铭将做了个请,邀请唐铭将去茶楼坐坐,这事儿啊他们得好好聊聊。
这一仗热热闹闹打了一年整,取得了胜利,唐铭将一回来,两家就开始张罗着婚事,梅怜却没一点心思,她满心都惦记这艾凛,知道新婚洞房时,还拉着唐铭将苦苦哀求询问艾凛的情况,唐铭将大男子心思重,哪容得下自己的妻子在自己从战场回来,新婚当夜满心惦记的都是别人,一气之下怒吼着告诉梅怜,艾凛已经死了,死在战场上了。
梅怜从那以后就失去了所有生活的动力,常常坐在场边遥望,也不知在望什么,后来有了唐豆,状况才有所好转,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最开始梅怜也想过把这孩子流掉,可始终是舍不得,孩子有什么错,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该承受他们犯错的后果。
后又过了几年梅怜生了场大病,没抗住,人就这样去了,就在临走之际,她也还是对唐铭将说,她终于可以离开了,要和那个人团聚了,也不知道让人家等了那么久,有没有生气。唐铭将悲痛欲绝,他始终都没能告诉梅怜艾凛根本没死,一直活着,只是在战场上收了伤,脑神经受损,半边身体偏瘫,智力只赶得上几岁孩童,辗转过好几家疗养院,唐铭将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了。
“伯父,为唐豆好的事儿当然没错,可您这突然断了我两的联系,我怕唐豆胡思乱想,再影响了情绪,耽误了前程。”江彦林见风使舵,换了个称呼,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唐铭将是个武将,一向直来直去,最不喜欢跟人弯弯绕的说话,听江彦林这百转千回的,只能置气的冷哼一声,不想去接茬。
艾凛的一身英正气洗吸引了梅怜,梅怜的大气端雅也让艾凛控制不住的喜欢,两人在这乱世间来了一场旷世恋,没当两个人凑到一起似乎就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将其他不相干的人都隔绝在外。
江彦林见唐铭将没说话,就自顾自的开口了“伯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男男婚姻都合法了,大街上俩男的手拉手也没见人避讳了,我和豆豆在一起的可行性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您的思想观念也得换换了啊,伯母的事儿我毕竟不是亲身经历,不好拿着说事儿,可伯父,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