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啊,你小时候喜欢让我举你,还喜欢拽我的胸毛……”山爷回忆着。
外面的门铃响了。
说到这,见欧阳脸微微一红。
听到这,山爷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说:“啊,是啊,他的十多岁的时候当知青,就下放到我们村。那时,他一会儿叫我叔,一会叫我哥,天天跟着我屁股后面跑。有时我觉得他象我的小侄,有时又象亲弟弟。这一走30年了,我还真没想到,他当了大官,还惦记着我这乡下老头。”
欧阳听着,说:“周局长可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
欧阳说:“我就是觉得您和周局长关系好,能不能见到他时,给我,您这个侄子说上两句好话。”
山爷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是说……你是不是都很熟了吗?那天你们酒喝得那么热闹?
山爷(二十二)
到酒店,司机把山爷领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包厢。见欧阳在里面坐着。
他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是有些说道。但此刻,他并不想说破。
司机临走时,向柱子嘱咐:“玉栋,秘书长叫你准备准备,他说吃完饭回来休息一下,下晚要出差。
欧阳说到这,好象觉得还是有点没达到目的。说两句好话,还是
山爷点点头。说:“对了,您这么急着找我干吗?”
柱子应承。叫山爷慢走。
这伙,山爷才仔细看了看欧阳这位在政府当官了侄子。和小时候相比,变化挺大。四十多岁,身体可有些发福,说话走道都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这让山爷很不喜欢,这一点真不比在省里当大官的小波。
来的是秘书长的司机。进门就说,“山爷,秘书长在饭店等您。我是来接您的”
两三杯酒下肚,欧阳慢慢转了话题,说起头前天晚上喝酒的事。说起省里来的那个姓周的局长。
欧阳似乎很难说清楚需要做什么。而面对一个农民的朴实交友观,的确,也真的说不到一起。
见欧阳接着说:那天酒桌上,只看他拉着你的手,说个没完没了,可是看得出有深交。
四个凉菜,两个热菜上桌,欧阳便为山爷满上酒,开始敬山爷。
山爷说:“能什么,认识就认识,还能想干什么?”
山爷听了这话,心里可是一惊。眼睛马上躲开欧阳。
见司机做着往外请他的动作,没再说什么,便起身跟着往外走。
欧阳又说:“看得出来,您和周局长可不是一般啊。”
山爷说:“这个可不好说,我在村里,别看我当过村长,有的,我们却实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可有的,也就是平时打个招呼。这玩意,熟不熟的,还得看缘分。你看,我和你爹,还有那老不死的老陈,都打闹快一辈子了。即便好久不在一起。一见面,又还那样;强求不得的。”
欧阳的父亲和山爷是发小,进城后,来往也比较密切。欧阳小的时候,山爷也是常抱着,陪他玩各种游戏,只是后来大了,他自己忙他自己的事,再后来,结婚与父亲分开住,山爷常到欧阳的父亲家作客,却不常见他,这人不常见面,就有点分生。
一边和山爷聊些小时候山爷怎么稀罕自己的事。这让山爷听了,很感亲切。
山爷说,“上饭店干吗,多破废啊。”
山爷说:“这个没什么啊,可就有一点,人家在省城,我在农村,也见不着他啊。”
山爷告诉,这局长十多岁的时候在乡下当过知青。正好在自己的村上。当时关系不错。没想到,这人当官后,还恋旧情,一见自己就讲起三十多年的事,还说个没完。
“山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欧阳又在说些让山爷很温暖的话。
欧阳一时也有点语塞,顿了顿,说,我们是认识,但,是一般的交情,要是您能……
山爷落坐,服务员给倒上水,欧阳秘书长叫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说到这,欧阳秘书长也就不想再遮遮掩掩的,便说:“山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引见引见,和周局长多交往交往。
山爷也觉得说得不好。
山爷爽直,就说:“侄……你当官,我也把你当侄子。你说,想让山爷做什么。”
,但凭山爷的阅历,加上联想到前面柱子反复把“阳”改成秘书长,以及头前好象说漏嘴的那句话?
山爷忙再次整理一下,刚才被柱子搞得有点乱乱的衣服和头发。端着茶,装着细细品尝的样子。
家常里短的聊天,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柱子一会摸摸山爷脸,一会又在裤挡里抓一下。还时不时有点打情骂俏的话。
欧阳说:“就是更熟一些,成为好朋友。”
柱子连忙应了声,“来了”便出得门去。
当然,今天的欧阳显得额外谦虚,但从眼神里看起来,却难免觉得有些做作。山爷是个爽快人,也不在意。只觉得他当了县里的领导,自然有他的为人处事的一套。怎么和自己这个当农民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