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眼里带着嗜血的疯狂,他一头乌亮的长发直直的披着,发尾还滴着水,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白稠衣,被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濡湿了,光着脚走着,他手里还抓着一条鞭子。
王阿实把身子蜷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又有苦头吃了。
"啪!"
"啊啊--"果然他一来到面前鞭子就甩了下来,带着内力的鞭子甩在王阿实肩上顿时皮开肉绽,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眼睛反射性地闭上,嘴巴里也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腥甜中带着铁锈味。
然而王阿实的惨叫声并没有软化司斐轩脸上的冷酷冰霜,他的鞭子如雨点般快速落下,有几次鞭子落在石壁上竟打下一些石粉子削来,室内瞬时充满了鞭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痛苦的叫喊声。
"啊!啊!住手啊!"王阿实除了痛之外再也没任何感觉了,他用手护着头,身子面对着墙圈成一团,尽管如此还是无可躲避地被鞭到已经受伤的胸前,手,背部和腿更是血痕斑斑,有些甚至深可见骨,衣服都已经变成一块块鲜红的破布了,血流到地上聚成一片。
司斐轩的鞭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壮汉也吃不住二十鞭,更别说王阿实了,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眼里的光彩在慢慢消失,嘴巴也喊不出声来了,等司斐轩终于停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司斐轩端着一碗水来到密室,王阿实已经四天滴水未进了,如果没有水加上那些伤他肯定活不过两天,等他说出来以后再杀他也不迟。
也许那药真的有效,王阿实在被踹了几脚之后还是清醒了过来,但他宁愿没有醒过来,至少不用面对眼前这个恶魔。
司斐轩把那碗水伸到王阿实眼前,成功地看到他眼里的害怕防备变成渴望,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想喝?那就告诉我救你的人是谁,你还告诉过哪些人。"
"我没说过,真的......不记得了,醒来后,就忘了受伤前的事了,没有人知道‘那件事' 。"
"失忆?"想唬弄他也要想个好点的理由!
"真的,我,昏迷很久,我发了烧,受了刺激,就不记得了。"尹乔是这么说的。
"那救你的人呢?他在哪里?"就算他忘了没和别人说过,但救他的人也不一定不知道。先不说王阿实昏迷时有没有说出来,这个人能解他的燚阳掌就有可能猜到施掌的人是他司斐轩,这个人肯定想知道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付王阿实,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这个人的。
"你,知道......来干......什么?"王阿实戒备地看着他,他要对尹乔不利吗?
"你不必知道。"司斐轩冷冷的说。
"不,"王阿实轻轻地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他答应过尹乔不对任何人提她的事情,何况他说了她肯定有危险的。
"为什么?还想受苦?"司斐轩危险地眯起眼睛,不肯说就说明有问题。
"她是我的恩人,我答应过她的。"王阿实只好回答。
"就算死也不怕?"他不相信贱民有这样的勇气,他很快就受不住痛苦说出来的。
"我怕,但我不会说的。"王阿实坚定地说,此时他的神情居然闪烁着一股不屈的傲气。
"是吗?"看来他还嫌他太仁慈了。
"还肯不说吗?只要说出来你就可以立即解脱了。"司斐轩残酷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嗯,你......杀了......我吧。"王阿实低垂着头,身体颤抖着,微弱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气。他的十指和全身的穴位都被插满了银针,他从不知道痛楚可以达到这种让人发疯的地步,刚才墙上的机关已经把锁住他四肢的铁链拉紧使他固定住不能动了,但司斐轩用刑的时候他还是疯狂挣扎拉松了不少,手脚被铁环禁锢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真的宁愿死掉算了,司斐轩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却不能昏厥,他现在连咬舌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希冀他动手杀了自己。
"想死?没这么简单!"司斐轩又被他激怒了,他竟然死都不肯说出救他的人的身份,那个人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值得他这么拼命护着?
可直到司斐轩离开之前王阿实除了呻吟之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当然司斐轩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接下来的三天王阿实就活在人间地狱里,不断地受到各种酷刑的折磨,但就是留着他一口气在,不让他轻易死去。但身体不是铁打的,换作常人早死好几次了,王阿实也终于到了极限,他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心里反倒解脱了,下辈子一定不要再惹上司斐轩这种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