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兮还试图说:“可是,我自己也觉得郁闷啊,不被信任,还到处被刁难……”
又一个周六,简小兮去了吉大免税商场,随意地逛了逛,便去超市买日常用品,当她正往袋子里装大米的时候,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朋友的短信,读完了内容,却一下子惊呆了,手里的量具盛满了洁白的珍珠米,“嗵”地一声落了下来。
简小兮看着水面,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地讲述:
!再说了,小兮,你从来就不是个遇事低眉弯腰的人,何况你理直气壮,怕什么,更应该在MG光明正大、挺直了胸膛走路,是不是?!”
去年,我出差去了广州,顺便去看了小牧,还一起去爬了山,一路闲聊,才知道他其实有着非常不幸的童年,当时我还跟他说:“没想到啊,小牧,吃了那么多苦,你依旧如此乐观,保持了良好的品性。”他只是笑,沿途为我解说景点,有
话说到一半,李一白就接了过去:“小兮啊,你就把这当成一次磨练吧,有这么好的试刀石,别的地方还不容易见呢,说不定连三十六计,都能欣赏到,机会难得呀……做市场,衡量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业绩,你再加把劲,将小红旗插在MG最高的山峰上,成为标杆,让那帮破人仰视、瞻仰、五体投地去……”
小牧偶尔回珠海,呼朋唤友,叫到一起吃饭,也没漏下过我,每次都是畅谈文学、音乐,快意自如,一点都不做作,大杯喝酒,大声唱歌,尽显真性情,原本我说下一次请他吃顿饭的,却因他每次回来的行程都安排得较紧,一直没有机会。
简小兮手指颤抖,回了短信,问究竟是不是真的,又发了几条新的,问别的朋友,反馈回来的结果都一样,事实的确发生了。
电话里的音乐一直响,却无人接听,裴思言一边胡乱地想着该说个什么理由呢,一边继续按键,在第三次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传来了简小兮低低的一声:“喂。”声音虚弱无力,却令裴思言一激灵:“小兮,你病了?”
简小兮抽了下鼻子:“没有。”裴思言也不找理由了,直接说:“小兮,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待听到简小兮说了四个字“海滨公园”,便飞奔而出,开车赶去。
裴思言走过去,在简小兮的身边坐下来,抬眼看到她泪流满面,不由得心中一紧,抓住简小兮的手说:“小兮,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出气!”
简小兮将头埋进裴思言的怀里,肩膀耸动,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裴思言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情地看着她。
小牧喜欢文学,在全国各种报刊上发表了不少作品,也算是小有名气,其实他的真名不叫“小牧”,而是因为笔名常用作“牧马人”,我便叫了他“小牧”,一起参加过一些活动,每次的相处,都很愉快,后来熟悉了,便也常常相互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慢慢地,成了走得较近的朋友。
……
裴思言挺好了车,在偌大的海滨公园,飞跑着找了好大一会,才看到了简小兮。她穿着初次相识时的那条水莲花连衣裙,低垂了头,坐在湖岸边上,眼神迷蒙,直直地望着水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他就毕业了,去了广州一家大公司,工作很顺心,薪水也不算低,每次在QQ上遇到,都和我聊得很开心,对工作现状也很满意。
裴思言温声说:“傻瓜,别跟我说这种话,别说哭湿了衣服,你就算哭倒了我的房子,我也是高兴的,你素日太坚强,偶尔软弱一下,也是需要的。”
简小兮只觉得满心悲凉,也不买东西了,只失神地从商场里走出去,恍恍惚惚地穿过了一条马路,还差点被车撞上,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海滨公园的里面。
我初到珠海的时候,没有几个朋友,小牧是其中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那时的他,还是个学生,念大三,衣着朴素,戴着一副眼镜,总是微笑着,青春蓬勃,活泼开朗,亲热地喊我“姐姐”。
简小兮勉强笑了一下,却不说话。裴思言这才问道:“小牧是谁?怎么突然……”
简小兮听他说得慷慨激昂,激情悲壮,不由得乐了,只觉得云开雾散,什么都不用考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只一直向前走,就可以了。
裴思言在家里,想起自从上次电话后,就没联系过简小兮,心里其实非常挂念,恰好明日就是9月9号,是与简小兮相识一周年的日子,就想找个理由,与简小兮一起度过,便拨打了简小兮的手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一白说等回来请简小兮吃饭压惊,简小兮笑着拒绝了,说他太忙,一起吃个饭都惊心动魄的,电话响个不停,直教人胃口大失。
良久,简小兮才稳定了情绪,从裴思言的怀抱中脱出来,低眉顺眼,歉意地说:“思言,对不起,又弄湿了你的衣服。”
简小兮摇头,声音哽咽:“不是我,是小牧……是小牧……自杀了!”裴思言从没听简小兮提过这个名字,却也没有问,只伸开手臂,揽了简小兮:“小兮,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呢,借你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