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下跪的表哥,我感到心寒。难道这就是成长?为何成长会把人性的善良与单纯玷污?
“不…”我望着她死命的摇头。
望着坐在风里的“白百合”,我不愿相信这一切。她是白雪飞,是活泼开朗,只有快乐且不知愁滋味的白雪飞。我不相信上天会这么残忍,更不愿相信这些事情竟是我一向敬爱的哥哥所为。他是我的哥哥,是和我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哥哥。他怎么可以犯下这种错误?他怎么可以做出和阿强同样的事情?
你知道吗?我曾经被一个满口说要保护我的男孩强暴过。我曾经在夜深人静的卧室里,瞒着姥姥忍着疼痛,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里流出两个月不到的生命。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大吗?我只有15岁。15岁你明白吗?”
“小雪。我要怎样才能帮你?我要怎样才能减轻你心里的疼痛?小雪,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这么苦﹑这么痛?”我真的好想哭。为什么我哭不出来?为什么我连一滴眼泪也没有?小雪,如果能够代你疼痛,我愿意永远都哭个不停。
“小雪!”杜海鹏也哭着一并跪下。
你埋怨她不该偷食禁果!你怪她不知廉耻的生下孩子!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会生下晨晨?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兄弟对她做过什么?”原来,当我和表哥谈话时,小雪并没有睡着。她不仅清清楚楚地听着我俩讲述的一切,她还为表哥对我的误会紧记于心。
她再次站起。虽然不再挟持自己,但是身子离天台的外缘只有一步之隔。闯子硬压下跑过去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只要稍有不慎,他反而会将她推落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雪,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闯子猛烈地捶打着地面,那紧握地拳头将水泥地面擦出了点点血印。可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这一点点的血迹及不上白雪飞的遍体鳞伤。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强子,你告诉我,你不会这么做!你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强子!那个人是我妹妹!是我妹妹啊!”阿强两眼紧闭的握紧了拳头,他没有回应闯子的质问。对他来说,这同样是一段不堪的记忆。
我曾经以为,全天下最受伤害的人是我。这一刻,我终于明白,真正受伤的人是一直强颜欢笑的白雪飞。带着痛苦的痛苦往往不是最苦的,带着微笑的难过才是抹不去的伤!
她用着飘渺的声音,满身无力地说:“我很累。我真的很累。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活过。如果妈妈从没生过我,如果他的母亲当年一刀将我杀死。或许我就不必这么痛苦的活着。”
“小雪,我求你!我求你过来﹑不要再站在那里。是我的错,是我欺骗了你,是我霸占了你,是我伤害了你。你过来!只要你别在这么折磨自己,就算要我死我也再所不惜!” 闯子抓狂地朝着她喊叫,堂堂七尺男儿不顾一切地泪流满面。
“当我看着那一地的鲜血,我以为我死了。可是上天再一次玩弄了我。我非但没死,它还在我重新活过的五年后将所有的噩梦再次复燃。我曾那么努力的将它们忘记。我用尽了各种方法将过去的事情封锁得密不透风。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将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再次出现?为什么和你有关的一切要纠缠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你们非要提醒我那染满血泪的记忆?”她指责着跪在地上的闯子,眼睛被不堪的记忆浸染的猩红。
“语诗为了怕你为难,怕你伤心,她向你隐瞒了两年前的事实。而你做为她的哥哥竟然误会她责怪她!在她和柯强之间,你可曾选择过你的妹妹?她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你不支持她反而信任别人?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所有伤害,可是我永远不会接受任何人对她带来的一丝痛苦!”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指责!柯强,你可知道,在你伤害语诗的第二天,她就晕倒在太阳山顶。如果不是有人报警,她很可能死在那!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孩
“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我只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只想忘记一切,过着只有美好的日子。我没有阻碍任何人,我也没有干涉到任何人的生活!为什么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闯进我的世界?为什么你们非要将我所有的美好毁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肯放过我?为什么你们非要与我纠缠不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滑坐在地上。冬季的寒风吹在人们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地刺痛。然而寒风却凝不住她脸上的泪。那一颗颗如同断线珍珠般的眼泪里饱含了多少鲜为人知的过去?又有多少人能够想到,在这样一个纯白美丽的女孩身上,经受过多少常人闻所未闻的磨难?
白雪飞微闭的眼睛豁地睁开,她目光凛冽地看着他。“伤害?你知道伤害两字怎么写?你敢提伤害?知道她是谁么?”白雪飞伸手指向我,朝他吼道:“她是你的妹妹,她是较比罗溪与你还要亲的妹妹!你知道当一听见可以与你相见,她有多么激动?你知道只要关于你的消息,语诗有多么紧张?你是她的哥哥,可是从你俩相见到现在,你有关心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