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到他的耳朵里,和尤瑟夫·卡玛低声的喃喃自语一样浑浊不清。纽特把那个哨兵带往卧室的方向,然而尤瑟夫在通往卧室的门口停了下来。他把帽子摘下搁在胸前,回头望向忒修斯。忒修斯点了点头。
两个共感者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感应到了什么,纽特推门的手缩了回来。
“他们来了。”忒修斯说。
尤瑟夫立刻走向地下室,忒修斯拦住他。他和纽特都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忒修斯没想到这些日子里他的哨兵能力还能派上用场,他在纽特的公寓里快要待到发霉了,“那会是他们第一个搜查的地方——如果他们进得来的话。”尤瑟夫停下脚步,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纽特。纽特点点头,不情愿地同意了他。
“你在想我在想的东西吗?”忒修斯说。
纽特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他们躲在纽特的箱子里,听那几个闯进来的共感者在屋子里乱翻。军靴,向导之家的魔杖,单片眼镜。其中一个哨兵有一条跛腿。纽特在掩盖卡玛留下的痕迹。
一共四个家伙,和忒修斯预料的差不多。他们谁也没佩戴勋章,忒修斯私下里用葡萄酒给他们命了名。勃艮第有明显的军人气质,而梅多克和圣艾米里昂更像是服从者。这里面有瓶私酿,那就是他们的向导,一个美国人。那位先生听上去更像是一个银行职员或者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他用荧光闪烁点亮了门厅,然后很不高兴地站在那里,拿手帕抹掉脸上的雨水。他的单片眼镜闪烁着光亮。卡玛没提到这是一次联合搜捕行动,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家伙有胆量闯进来。
“听说了吗,”这是其中一个哨兵——梅多克先生——的声音,“克雷登斯·拜尔本在纽约。”
尤瑟夫?卡玛听到这个名字呼吸声一颤,纽特用以掩盖他的共鸣失去了同步,忒修斯马上捂住他的嘴。那个领头的哨兵狐疑地在他们头顶停了下来。
尤瑟夫用力地换气,他的情绪变得格外激动,忒修斯不想对他使用武力,但这种情况下他们瞒不了多久。尤瑟夫想挣开忒修斯的手,纽特按住他的肩膀。向导的能力起作用了,卡玛稍微平静了些,好像纽特的碰触给他打了一剂吗啡。纽特保持和他的目光接触,并且暗示忒修斯松手。忒修斯不是不相信纽特的能力,但他必须做两手准备。他把捂在尤瑟夫嘴上的手松开,另一只手探向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