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照双掌合十,道:“王爷深明大义,贫僧也决不食言。”
“国师何以断定是他?”
于是杨延平淡地说:“既如此,我就让瑶卿助国师降妖,待妖王降服后,可要立刻把瑶卿送回来。”
胡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压来,阵阵诵经声就像重锤敲在耳膜里,震得自己脑中嗡嗡直响。
这时周围的老僧们一起诵经作法,灰色黄色的袍袖凌空飞舞,高台下的一座玲珑佛塔中顿时金光大作,众僧的手掌牵着那金光,把金光分为十八道,编成一张大网,正好将胡灵罩在里面。
胡灵不住反击,那金网虽然动荡得厉害,却始终没有破裂。胡灵暗自心惊,这舍利子果然厉害,从前倒小看了它。
洛瑶卿不知晓这些,但眼看胡灵长发散乱,面色惨白,嘴边一抹鲜红的血迹,顿时吓得他心惊胆裂,哀叫了一声,再顾不得自己身处高台,往下就扑。他这一跌可把胡灵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这么高的台子,洛瑶卿半点武功法力都无,如果摔在地上,立刻就是个死了。
胡灵明白过来后,片刻也不停留,腾身就往京城飞去。
“因为洛瑶卿。王爷知道厉阳侯父子凶暴好色,那一阵他们每次宴客都会令一名娈童上场,那娈童令宾客们如醉如痴,不能自拔。后来有一日宴会上狂风大作,风停后便不见了那娈童,然后许多人就开始发病……”
胡灵不能坐以待毙,他双手一搓,数十个赤红色的雷弹电团便向金光射去,他修炼的这雷电用来开山也够了,哪知遇到金光却只噼噼啪啪起了一阵火花,那金光摇晃了几下,重又稳住,大放光彩。
“这决不可以!胡灵可以仍然爱他,本王为什么不能?”杨延嘶声低吼道。
忐忑不安地禅房里住了几天,这天那老和尚突然急匆匆地将自己带了出去,把自己安放在一个高台子上,高台四周有许多佛塔,每个塔上都坐着一个老僧人,那些僧人本来眉眼都慈善得很,但这时看在洛瑶卿眼里却说不出的可怕。
“够了,不要再说了!”杨延猛然站起,脸冷得如寒霜一般。
“不可能!胡灵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让他落到厉阳侯手中?”
,就是他。”
金光震荡着不住回逼,重重向胡灵压来。胡灵只觉得胸口像有巨锤敲击一样,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整个人被金光压得慢慢往下落,若是落到地上,法力尽失,就只能任人宰割。
这时他胸口的压力越来越重,胸前也隐隐发疼,知道自己真气已亏,若再不能带洛瑶卿离开,恐怕连自己也要丧在这里。
胡灵全力催动真气,打出一道道可令鬼泣神愁的符咒,那些僧人也知道这是他的全力一击,立时全都高诵佛号,双掌齐推,陡然间金光大盛,将那些符咒全部吸了进去。
“如果王爷实在舍不得,那起码也要把洛瑶卿借给贫僧几天,等擒到妖王,贫僧便将公子送还。“
过了一会儿,天边飘来一朵乌云,乌云渐渐降低,洛瑶卿看到上面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潇洒,容貌艳丽,可不正是胡灵?
忽然胡灵一拍脑袋,糟糕,自己十有八九中了计了!洛瑶卿被藏得那么隐秘,那老和尚岂能在与人闲谈时随口说出来?这定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可恨自己情急之下竟真的信了,自己真是太蠢了,现在洛瑶卿也不知是在哪里受苦。
胡灵在东海之滨找了几个月,哪里有半点洛瑶卿的影子?他实在烦躁疲倦已极,站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向天边远眺,觉得洛瑶卿与自己相隔实在天遥地远。
法照却并不惧怕,他缓缓地说:“有人在王爷府上看到了那娈童,他就是洛瑶卿。”
杨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拒绝了,厉阳侯父子和那些官员凶恶不法,虽然皇兄也早有心铲除他们,但他们毕竟都是朝中重臣,突然之间全部都死掉,这种事情必须有个了结,如果自己不答应,法照很可能直接去找皇兄,那时洛瑶卿从前的事就更瞒不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认出了洛瑶卿的人是谁。
他暗自骂道:“该死的和尚,布了这种阵法来困我!”
洛瑶卿心中十分害怕,那些打伤紫烟紫英,把自己抓过来的和尚现在把自己带到庙里,也不知又要怎样害自己。
胡灵再顾不得抵御金光,向着洛瑶卿跌落的地方就平移了过去,张开双臂把上面掉落的身体接在怀里。洛瑶卿下坠之力甚大,胡灵本就气力已竭,受了这一下更
胡灵本来还在犹豫,听了他这一声喊,哪还顾得上再想什么,降下云头就向他扑了过去。
“中间种种原委老衲不知,但洛瑶卿那一种自然而然的媚态定是从妖狐身上得来的。妖狐定然收用过他,而狐的津涎乃是上好的媚药,妖狐的津涎更是绝顶的药物,洛瑶卿受此滋养,才生成了个令人陷溺沉醉的身子。他是个可怜之人,却已不能见容于这尘世,如果王爷能割舍,还是让他在事情了结之后随老衲出家去吧。”
洛瑶卿立刻兴奋地大叫:“灵哥哥!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