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上城里吗?咋还不走呢?”大牛不由得一愣。赶紧出屋冲着大鹏吆喝着。
一天的云彩呼啦啦落下来,雨水开始哗啦啦的下个不停。这贼老天倒也会捣乱,苗子刚长的时候没有给它润到任何东西,这反倒是要熟了的季节,却又呼啦呼啦的下起没完了。
大牛清了清嗓子对秀兰说:“秀兰啊,你看这剪刀好像不够用的,你回家再取一把来吧。”
“俺不找婆姨,一个人挺好。”大鹏无论怎么劝,都是油咸不进。他咋会不知道城里的生活比农村好呢?可是他又怎么可以说出不愿离开的真正理由呢?大鹏舍不得离开秀兰。一天看不到她,大鹏的心里就长了草,两天看不到她,大鹏的心里就撂了荒。
大鹏的话冲的厉害,几乎把大牛顶了一个跟头,弄的大牛头上一团雾水,说声“算了算了”,也不理他,就无精打采的看着大鹏上地干活儿去了……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雨滴,大牛这心里开始一阵一阵的痒痒。要说秀兰啊,都成了他放不下的一件心事了,吃不到嘴里,就总觉得心不安、神不宁的。这天刚好镇里要在村开个表彰大会,也正好秀兰今天歇班。所以大牛就安排了秀兰和自己婆姨淑梅等几个女人在村部里扎大红花。
二奎那孬货倒是好对付,总会有办法让他把秀兰拱手让给自己,可大鹏那家伙傻大黑粗,可不容易对付的。村里人看到大鹏和秀兰你看我,我看你的神情,什么偷汉子之类的名声虽然不敢公然说出来,可是背地里都议论纷纷,大牛是早有耳闻的,可是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当然没有办法说出个子末寅丑来。
“这……这是啥理由嘛?”大鹏的姐姐气的嘴唇都有点哆嗦了。她努力的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苦口婆心的和大鹏说道:“你寻思寻思,要是到了城里就能有工夫照顾根娃哩,不比你现在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要强多吗?再说,你干个一年两载的就能积攒多少钱咧,到那时,你再找个婆姨,这日子总比这里来得自在。”姑姑说得嘴都有点麻了。
“在山沟沟有啥好?你这汉子咋这倔咧?俺……俺在城里给你把工作都找好了,一个月300块钱,还管吃管住呢,不比干农活儿来得轻省?”姑姑一脸的怒气。
不过大鹏和秀兰其实都不知道,那些议论的村里人,基本都是眼红大鹏能日上秀兰这样的俊俏婆姨的。而其他大部分村里人还都希望着秀兰能和大鹏好呢。他们全都觉得二奎这种孬货也实在配不上秀兰的。
秀兰虽然有些奇怪;这剪子明明是够使唤哩,咋大牛还说不够呢?不过心里奇怪是奇怪,可这村长的话她还是得听的。于是她便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纸屑便出门回家去了。
当然,大牛这些个狠毒的念头大鹏是不知道的。因为今个他家确实是来客人了。客人是根娃的姑姑,也就是大鹏一奶同胞的姐姐。此时正在大鹏家屋里和他吵得面红耳赤。
大鹏把锄头往地上一杵,红黑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这是那个狗日的放的屁?俺啥时候说要上城里了?俺……俺就是这梨花村的人,俺要是不走,哪个还敢撵俺是咋地?”
可是想归想,这眼前的事还得解决不是。地里的庄稼还等着自己照看哩。大鹏长嘘了一口气,在鞋底上把旱烟锅子敲了敲,然后抗着锄头就出门了。
姑姑气得脸发青,一甩袖子走了,走时还气冲冲地留下一句话:“以后你有啥事儿少找俺,你爱死爱活,俺……俺不管了。”
看见秀兰出了村部的门口,大牛这心开始跟长了野草一样毛毛的发痒。他假装巡视的又转了二分钟,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推开门要走出去。
看着姐姐怒气冲冲地离开自己家。大鹏这心里也是苦的涩涩的。他一瞬间,他甚至都有些埋怨秀兰了;要不是她这么傻的非要留在这里照看二奎,也许……也许今天他就能领着她进城里享福去了。
可自己毕竟还是村长。做这些事多少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果。大牛想来想去,就是没法子想出来一个万全的办法能日上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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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农民,俺……俺离不开土地。”大鹏叼了旱烟默默坐在墙角。嘴里吭哧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气的他姐姐眼睛都开始向上翻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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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忙活完地里的零碎活儿,便坐在村里的办公室里边喝茶水,边美滋滋地幻想着大鹏离开后,自己如何向秀兰下手。可是正得意的时候,却见大鹏扛了锄头往地里走。
可大牛还不死心,他一直偷偷的观察,希望有一天能逮个正着,要是真能逮到,非让大鹏这该死的狗日的被二奎弄个死活的。大鹏要是真的离开了,那还真的省了大牛的一块心病。
一回头,正看见一边的看着婆姨们有说有笑,剪刀在大红皱纸上翻飞。大牛站起来,在几个人中间走了几回,一打眼,见秀兰的小嫩手白里泛红的,再看看这婆姨的脸上,也是眉清目秀的,他这也不知道咋地就开始就痒起来了,觉着自己身子下面有一团火在膨胀,燃烧一样,把档下的那根东西顶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