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倒是真的有在反省,因为埋在朝汐里边儿入睡真的太幸福了,但他可能没有下次了。
天空的颜色是暖的,温度是鹅黄的,气味是明亮的,朝汐在耳边的声音那么柔软,所有感官都杂糅在一团蓬松的棉花里,身体下陷,昏昏欲睡。 他觉得鼻尖的空气越来越少,他快要溺死在这个梦里。 “呼——”陈立猛地睁大眼睛,快速喘了几口气,面前是朝汐放大的脸。 朝汐松开他的鼻子:“你能不能放开我了,我要解手。”
“可我关心我爸,不是很正常的么?”朝汐有点儿意兴阑珊,甚至说是失望。
“你这是什么眼神?合着我还冤枉你了是不是?我自己捅得是不是?” 陈立马上说:“不是,我给你拿药来。” 朝汐望天翻了个白眼,他腿软得不行,打开花洒就站在下头悲催地淋水,腿根儿不住发抖。 陈立进来还给他拿来个中间空的椅子,朝汐见那个东西就觉得真特么神奇了,陈立是把他养老的东西都给准备齐了么? 陈立进来还踩开了浴室的垃圾桶,里边儿的白色的纸团上,确实有两滴血迹。 陈立耷拉着脑袋:“对不起。”
“……”因为你傻得天真,傻得可爱,说出那种话的朝汐,一定是被爱浸泡长大的,如果他能把这样的朝汐抱在怀里,是不是代表他也能拥有幸福。 朝汐在他眼里就是一种实体光源,他好像每一天都过得挺开心,傻乐傻乐的,他的心情是那种会辐射的喜悦,只要沾染上一点点…… 他一直坐在背光处,等着光源什么时候能照射进来。 他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看着朝汐睡得那么香,他很可惜,但是能从正面看朝汐超过五秒,都是很少有的机会,所以他那天一直盯着他看,也在期盼朝汐能睁开眼睛。 朝汐听他说话没一会儿就犯困了, 陈立把电视给关了,两个人赤身裸体地睡在地上,陈立摸着朝汐滑腻的皮肤,轻轻吻着朝汐的后颈,继续沉默地说着对他的心里话。 他用力往里顶了顶,朝汐不太舒服地呻吟了两下,没醒,陈立就继续享受着朝汐的温柔。
他不知道朝汐爸爸是什么工作,他怀疑朝汐自己都不怎么清楚。
“哦、哦……”
“做什么梦了一个劲儿笑。” 朝汐撑着胳膊坐起来,感受那根软下的东西从自己屁股里滑出去,湿哒哒的液体从那个已经被插地麻木的地方淌出去,好像才想起来他们昨晚怎么睡的…… 那东西留在屁股里一晚上…… 他有点儿后怕地说:“应该不会生……” “你会给我生孩子么?” 朝汐一愣,直接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他猛盯着说出这种话的陈立,发现他的视线还挺认真……他脸上顿时就烧起来了。 “你、你再看!……靠,谁教你这么说话的!片儿看多了吧你!”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四周找了一圈儿,最后干脆裹着毛毯跑进了卫生间。 疯了真是,我说生病他说生孩子,脑回路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陈立去楼上洗了个澡出来他还在里边儿,陈立敲了敲门,刚想问他没事儿吧,朝汐直接喊了一句:“你进来。” 陈立一进去,就对上了他要杀人的视线。 陈立开始害怕了:“怎么了……” 朝汐盯着他:“昨晚上我睡着了,你是不是还干了什么……”
“陈立你醒了么?” 朝汐费劲地扭过头去,正对上陈立熟睡安静的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陈立?帅哥?” 他又小声叫了两句,陈立还是没反应,是睡死了么? 平时只要叫一句马上就醒了。 陈立这一晚上睡得太舒服了,他梦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朝汐,他怎么舍得醒过来。
“那还因为什么?”
“陈立你做春梦还带实践的!禽兽啊你,我……”朝汐有点儿难堪地别过脑袋,又有点儿生气,飞快地说,“我出血了。” 这种事故从来没有发生过,就是他们第一次,陈立也知道不能生干进去,还给他做了润滑,昨晚上……他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趁朝汐睡着之后动了两下……轻手轻脚地做了一次而已。可能之前那些精液在穴口干涸了,他动的时候拉扯伤了朝汐。
“不只是因为那个。”
“你……后面清洗完了么?” “我就擦了擦……” 陈立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翻了个身,让他趴着,热水全啪嗒
了。 其实只是很小一件事。 他只是很偶然地在一个课间,听到朝汐在别班门口半圆形走廊里看见了朝汐在面对着墙打电话,他那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走,反而还走到走廊的外面偷听。 他听到朝汐在用一种很恳求的语气,给他爸爸请病假,急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他还天真地问:“我旷课去替他一天能不能还算他的全勤。”
“……”
朝汐有气无力地坐着,让陈立伺候他洗澡,半眯着眼睛,“我除了说我原谅你了还能说什么?有别的选择么?禽兽……你可真下得去手。”
客厅开了一晚上暖气,加上昨天又乱来了一天,朝汐一睁眼就觉得嗓子发哑,咳了好几下咽了几口口水才缓过来。 他动弹不得,他人还被陈立圈在怀里,陈立的两只胳膊劲儿有多大他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