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中。
如此悸动着,费诺脱去了身上的黑袍。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把剩余的衣服也一起脱了。他赤裸地走进潭水中,游到芬国昐所坐的那块巨石旁,轻轻抚摸他的脚踝。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芬国昐面朝的方向,看见埃雅仁迪尔之星高挂在天空。
“我的造物,以及你的血肉至亲,合二为一。”他低声说,“现在没有人会看着它说那是一颗茜玛丽尔了。永远都是埃雅仁迪尔,最亮的星辰。当我发下誓言的时候,我说的‘宝钻必须在我的亲族手中’自然是没有包括你。我该把那颗星星从天上击落吗?”
芬国昐没有睁眼,呼吸甚至都没有不稳。费诺吻了吻他的膝盖:“我的誓言让我必须这么做。可我怎么能这么做?我怎能伤害你挚爱孙女的孩子,你凡人孩子的后嗣?我见到这么多亲族对着那颗星辰露出笑容,就像昔日他们看见我将宝钻戴在额前一样。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任何人对着我的造物露出笑容了,诺洛芬威。可我怎能忍受她不在我手中?那是我的杰作,我无法复制的杰作。”
芬国昐依旧没有动静。费诺凑上前去,轻咬他的耳尖:“我不再惧怕她的光了,诺洛芬威。但即使我也知道,这并不代表我的罪过已经被洗刷。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因为我是你的血脉至亲,所以埃雅仁迪尔偏袒了我?这怎么想都不可能——Nelyo和Kano逼死了他的妻子,并且在他们看来,恐怕也绑架了他们的孩子。”
芬国昐睁开了眼睛,仿佛一尊雕像有了生命。他偏过头去,看向费诺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想击落那颗星,你早就开始计划这么做了。你可不是那种会犹豫不决的人。”
“任何跟你有关的事情都是打破常规的。”
芬国昐抬起右手,轻轻抚过费诺的脸颊。戒指散发的暖光让火焰之魂感到舒适而熟悉。他已经有太久没有如此近地感受到他造物的光了。
“你从没伤害过我的孩子。”芬国昐说,“就连在你最恨我的时候。”
“或许跟我恨不恨你无关。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就能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那我就不能让你这么做。那颗星是我的血肉,我不能允许你伤害他。”
“我想也是。”费诺的嘴唇游移到他嘴角,“既然如此……我要求补偿。”
“乐意之至。”芬国昐说道,任由费诺将他拉入水中。
费诺灵巧的手指挑开他的白衣,让水流将其带走。唇舌相互追逐,黑发不分彼此,红宝石的热度隔绝了潭水的冰凉,唤起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情欲。费诺拉着他靠向岸边,让芬国昐坐在他大腿上,随手抓过一把落在岸边的桃花瓣碾碎在指间,当做润滑伸进芬国昐体内。草草扩张了几下,费诺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他。
新生的身体还未品尝过禁果,他们此刻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抑制着自己立刻丢盔弃甲的冲动。费诺直起腰,把芬国昐搂入怀中,一边抓着他的头发与他交换湿润的热吻,一边热情地挺着腰。他吞下芬国昐带着哭腔的呻吟,爱抚对方敏感的腰窝和胸前两点,想要回报一点对方给予自己的快感。芬国昐向后仰着头,白皙的颈项如天鹅般弯折,眉心微微皱着,似痛苦又似快乐,口中迷乱地叫着“费雅纳罗,费雅纳罗”。他们没能坚持多久,芬国昐就咬着费诺的肩膀到达了顶峰,而费诺猛地一翻身将他压在岸边的苔藓上,用力挺动了几下,身体就陷入极乐的颤抖之中。
戒指的红光温暖地笼罩着他们,费诺餍足地躺在苔藓上半梦半醒,直到潭水中的鱼儿开始轻啄他们的脚跟,芬国昐才将他拉起来,走向他们的住处。
他的半兄弟将他推倒在床上,拉过一副织锦盖住他,隔着那层柔滑的织物揉捏他两腿之间。这一次的交欢更加漫长而耐心,芬国昐不厌其烦地撩拨着费诺,用手指,用嘴唇,用织锦和瓶中的野花,直到费诺仅仅因前戏就高潮了一次,芬国昐才露出认真的眼神。他打开床头上那盛着星光的水晶瓶,手指沾上那闪烁光芒的清水,探入费诺体内。“你的造物,以及我的血肉至亲。”芬国昐在他耳边低喃道,抽出手指进入他。微风吹拂着悬挂了满屋的织锦,旖旎地流动飞舞,不时张开一点细缝,从屋内流露出满含情欲的喘息低叫和蛇一般交缠的身躯。
第二天早上他们醒来时,看见埃雅仁迪尔之星从天边向阿门洲飞来,拖出一条长长的光之尾。正如埃昂威所承诺的那样,最亮的星辰前来这蒙福之地,与他重返世间的父母团聚。
“你的曾孙,”费诺吻了吻他的鼻尖,“去见见他?”
“还有茜玛丽尔。你确定你能控制住自己?”
“我不可能控制的住。这就是为什么你得跟紧我。”
“为了阻止你?”
“不。为了随时给予我补偿。”
数日后。罗瑞尔林湖边的宅邸已然空无一人,只余织锦之上流光飞舞,以及床头一瓶星光闪烁。一个纪元之后,诺多的最后一任至高王将带领着他在最后联盟之战中牺牲的子民离开曼督斯,在这里寻求休憩和慰藉,等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