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洛斯加的事我很抱歉,还有,抱歉上一次这么说的时候你只能说这不重要。”
芬巩想说什么又挫败地无言。在他们灵魂不如往日亲近时,语言总是辞不达意。“这不重要”,因为过去的事实不可更改,因为迈兹洛斯那时满身伤痕,因为这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芬巩不能说违心的谎言,比如“我原谅你”。
“但我很高兴你不再过分顾忌我的感受,”迈兹洛斯笑了,辛姆凛建成以来他的笑容比刚过去的一段时期要多。“赫尔卡拉赫在你灵魂里留下了冰,如果不是在我面前刻意不提,这本来不会成为你的弱点。”
芬巩抗议道:“从来没有谁用冰来形容我!”
迈兹洛斯敲了敲放在盘子里的冰块。“或许我对冰的看法略为离奇。冰在最冷酷的时候也还保留着一种透彻的纯粹。这份纯粹让我头脑清明,心生喜爱,也让我愧疚于无以对等回报。你说得对,‘仅仅退后一步’根本不足以衡量……”
芬巩跨过一步用力抱住他。迈兹洛斯半呛半笑了一声,还是坚持说下去:“你说过爱是不能用黑暗来衡量的,但我软弱,我的爱就会软弱。我选择辛姆凛不是为了自虐。”
芬巩闷闷地说:“辛姆凛就很好。很冷,也很温暖。我以后会原谅你的。”
迈兹洛斯抬手抚过芬巩的头发。回屋时新添的炉火驱走了寒气,烧得脸颊发烫。盘中冰块刀锋般的边缘已经开始融化了。
“冰还有一个特点,通常不会冷酷很久。”
他笑着吻了芬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