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被他们的言辞鼓舞着。Bilbo只是在瑞文戴尔住了短短几个月,现在他就已经有归属感了,他为Elrond和Arwen有相同的想法而松了口气。
被他们的支持鼓励着,他坐起身,挺直肩膀看着精灵大人。“我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按道理说,我不想和他们正面交锋,但是……我不会把自己当做什么羞耻的东西躲躲藏藏。”他假装愤怒地深吸一口气,想掩盖住心中潜伏的局促不安。
他们俩了然地看着Bilbo,他从未能成功的在他们面前掩饰过自己的感情,而他也并没打算做任何改变,他在心里默默地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
三天来了又走,Bilbo用所有的时间努力地坚持着每天的日程和态度,仿佛矮人的马车没有带着毁灭预兆接近,没有把他的安宁破坏殆尽。马车到达的幻影无处不在,像随时会穿过瑞文戴尔的缝隙破墙而出。他能时刻感觉到它,从Elrond大人和Arwen关切的目光中,从大部分精灵因为突如其来的客人的话题而突然变得木然冷酷的表情中。
他甚至在花园里都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老天啊!
鸟儿歌唱的声音越来越轻,风比每天都要寒冷,植物和花朵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好像他们管理员的心情能够影响它们盛开一样。
Bilbo坐在他最喜欢的石凳上,捡起一片了无生气的百合花瓣,为了过去几天里成百上千次想到的事情叹息着。他觉得在矮人的马车到达的日子里藏在花园里很幼稚,但是他又不能坦率地和他的精灵朋友们一起站在大门前。他怀疑,而且无疑就是那样,随着马车而来的绝对是以前那些老伙伴,他不知道该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作何感想。
他会很高兴能见到Balin、Bofur、Bombur、Dori或者Ori,因为他知道他们对他没有恶意,一路上他们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然而Nori、Oin、Gloin、Bifur、Dwalin、Kili和Fili,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从来没真正弄懂过Nori、Oin、Gloin和Bifur,所以他不确定他们是否曾经在意过他的消失。而Dwalin是国王的私人护卫,更不用说是他亲自把Bilbo送出依鲁伯的。
Fili和Kili……
“Bilbo……”
Arwen从东边的入口进入花园。她今晚穿了一件深红色的长袍,装饰着金树叶的腰带优雅地缠绕在腰间。棕黑色的长发今天没有束起,披散着垂在背后。
精灵们对于客人的来访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特别是针对矮人客人,即——如无特殊原因必需盛装出席的传统。Bilbo犹豫不决地看着Arwen的这身打扮,她带着得意的笑容耸了耸肩,毫不矫揉造作地甩开肩膀上的头发。Bilbo把这些肢体动作翻译成:即使有最小的机会也要挫挫聒噪矮人的锐气。
今晚,Bilbo穿着一件柔软的绿色宽松外衣,配一条银色的亚麻裤子,银树叶发带将他现在已经垂至肩胛骨的金色卷发束成马尾。半隆起的肚子还不会引起局外人的怀疑,它比普通夏尔哈比男性的大肚腩要小得多,甚至比他加入冒险前令人骄傲的圆滚滚小肚肚还要小一些。
Arwen反复强调着他看起来很迷人,他的上衣非常趁他淡棕色的眼睛,他的卷发在壁炉火光的映衬下是金光闪闪的。在一群天生丽质的种族包围下,很难相信他和“迷人”能搭上边,所以他把这当成是朋友提供的鼓励和安慰。
Arwen优雅地走过来,坐在石凳上紧挨着他。他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会儿,凝视着落日消失在地平线下。
“他们到了。”她轻轻地说,手指摩擦着衣服的缝合处,“Adar想知道你能否来和我们吃晚餐。”
Bilbo有些僵住了。她说得很小心,听起来低调并且对他的决定漠不关心,但是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发现Arwen更想让矮人根本对他住在瑞文戴尔的消息一无所知。他知道她并不是觉得他的出现是种羞耻或任何类似的情绪,但是他仍然不太了解她的顾虑是什么。她尽量避免谈论这个话题,不想把她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哈比人。可是现在,Bilbo想知道她这么想的原因……
“我……我会加入你们,我相信我做得到。我想……我想,我会的。”他焦急地结巴着,站起来掸掸外衣来掩饰他因焦虑而颤巍巍的双手。
“你不必那么做,Bilbo。Adar和我都理解你经受的苦难。”
“我知道。”他对她微笑保证。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放在他肩膀上,拇指亲昵地摩擦着他的下巴。“我知道你们能理解,而且我比你能想象的还要感激这份情谊,但是我……我不能剩下的日子都藏在瑞文戴尔。我可能希望如此,但是……我肯定将来总有一天我必需再次面对那个十万分该死的混蛋矮人,因为很不巧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而且我……”片刻的停顿后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