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手越收越紧。
然而对面的男人笑了，微微垂了垂头。
他的耳边是叽叽咕咕的水声，男人的第四根手指插了进来。
他的眼睛已经被打得快睁不开了，只能迷迷糊糊看到对方英俊却阴鸷的面容正冷漠地面对着自己。那个男人微微往前一探身，自己便被死死地抵在了墙上，身体甚至被挤压得微微反向弓起。男人腾出一只手，把祁少英的双腿架在自己身上。
不，不，不……不！不！不！
他的额头的鲜血和汗水混在一起，混着脸颊流下来；他的嘴唇打着战。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目光对上祁少英游移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祁少英的双手抓挠着对方扼住自己的手，莫大的恐慌笼罩住了他。说实在的，他一点儿不觉得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大事，但是，莫名的，奇怪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一根手指伸进了他的后面。
“然后，你们就杀了她。”对方继续说，“杀了她一家。”
男人双手扶着他的腰，偌大的东西一点、一点地破开了柔软的肉壁，把紧致的小穴填得满满当当。
又一根手指插了进来。
但是，对方怎么什么都知道？！
然后扼着对方的脖子把他推到墙上，一拳击中了对方的脸！
“给女孩儿灌酒。”对方纠正道，“然后下药。”
之前那一次的强奸，祁少英在狄暖树插进来之前已经因为疼痛昏迷了，因此他也不曾有过像现在这样深刻的感受。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面，奇怪的感觉从下身一层层泛上来。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是一根修长而又冰凉的手指，正被自己的小穴细致地包裹着。
什么做什么……只不过是找了几个女的玩玩……
然而下一秒，他便浑身一震！
“录视频。”他说。
“轮奸。”他说。
祁少英满脸是血，鼻血一滴一滴落到狄暖树的手上。他已经快被打昏了，伸出手无力地抵挡。
“我，我们……”祁少英艰难地呼吸着，“就是找了几个人喝喝酒……没，没什么……”
祁少英呼吸急促，整个人虚软无力地被对方托在手里。他的双腿被掰开，整个人被折得弓起，冲着面前的人露出漂亮的、紧紧闭着的小穴。祁少英面对着那个男人，头轻微地扬起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双腿已经被拉开，虚虚地环绕着对方的腰，两脚轻抵着床板。对方一只手托着他的腰背，一只手对着他后面的那个小洞。
“强奸。”他说。
“狄暖树！狄暖树我杀了你——”
对方的浅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居然变成了一片深沉的黑色。
“当天，你们做了什么？”狄暖树欺上前来，一把扼住对方的脖子，手指陷入对方的皮肉。
“把对方的照片悄悄寄到对方家里，威胁她见面。”
四根长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下搅动。
“呃啊！”
随后，第三根手指插了进来。
手臂是不是断了……祁少英的手臂无力地软下去。
祁少英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鼻血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一种咸咸腥腥的味道在他的嘴巴里缓慢扩散。
不要，不要！！！！！！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他妈的，我要把你全家都杀了……”祁少英现在已经浑身无力了，只能任由男人的手指在自己身下搅动。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连脚尖都在发麻：“不……不， 不，不……”
“拍照片。”他说。
祁少英疯狂地尖叫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嘶哑的血气。耻辱、愤怒、仇恨，祁少英双腿微蹬，双手撑着想要后退，却更能感觉到那两根手指在自己身体内的存在感。鲜血糊了他满脸，而他现在却根本不在乎这个：“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他妈的——”
于是对方的下一拳一下子打中了他的手臂！祁少英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整条手臂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器片片碎裂，像蚂蚁啃噬的感觉从被击中的地方扩散开来。
狄暖树的拳头一拳打中祁少英的肚子！
了几个女人！明明那帮女的里面没有姓“狄”的！
什么杀了她……我不就是玩了几个女孩子……有什么大不了……
祁少英的嘴唇微微颤抖。
“操，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祁少英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因为愤怒和炎热而微微泛红，而他则整个人想要烧起来了似的。
“喝酒？”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声音。只是眼睛突兀地张大了，一片白色闪过了他的脑海。狄暖树的嘴巴徒劳无功地开合着，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只觉得忽然喘不上来气。
“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男人的眼里燃烧着静默的、复仇的火焰，“